“奶奶的,老子可是星官初期,比你还高一级,也算低阶?”对星月的霸道言语,冰洞漓第一次感到不爽。
而冰阵子,已彻底无语了。
不参与战斗,那还算什么?
但生命得到保障,冰阵子和冰洞漓却又对身前的青年小子感到欣慰。看来他们先前的选择没有错误,当初楚辛的评价也很准确,他们当先跟随的和平使者老大,确实是一位有担当、有责任的勇敢将领。
跟着星月,心里喜滋滋的冰阵子也坐在了草地上。
冰洞漓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才于原地屈身坐下。
将熟睡中的唐心武放好,冰洞漓盯着星月的背影,神情和语气皆不大乐意:“我们尊敬的玄尘大人,和平使者最最高贵的指挥官同志,那咱们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呢?坐这儿赏天观地?打坐修仙?继续聆听大自然的声音?等待时机的到来?”
“对长官如此说话,你胆子不小。”星月拿出一瓶丹药,随口回了一句。
被星月斥责,冰洞漓顿时尴尬了。
虽然身为长者,实力也高上一级,可在和平使者里,星月才是最高指挥。
如果战斗起来的话,冰洞漓自知没有胜算,毫无疑问会瞬间败在星月的手下。故他也没有理由抱怨。
倒是冰阵子,还在一旁埋头偷笑。
许久,冰洞漓才压制住内心的不爽,认真问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战斗五天后进行,我三人现在皆有伤在身,当下的主要任务是疗伤。等身体和精神恢复了大概,再攻占永冬城不迟。”将丹药用星力融化,通过皮肤毛孔悄悄吸收,星月同时向冰洞漓给出回复。
“等?”冰阵子反问道。
“在此期间,你二人务必修好与楚辛的通讯,我需要他和苍灵嫣的支援。”话毕,星月便不再言语。
倒是冰洞漓,对星月的命令很难服从:“老大,那个通讯坏了好久了,我一个只懂武学的,这我肯定做不来……”
“别看我,我更不会。”等着冰洞漓,冰阵子直说道。
但命令下发完毕之后,星月就好像坐在地上睡着了一般,无论冰洞漓和冰阵子如何抱怨,也都沉默着一动不动。连其精神力也都处于了关闭状态,其灵魂气息,也诡异地被什么法术隐藏了起来。
可若站在星月身前,仔细看得话,会发现其胸前的白色衬衫上露出了点点血迹。
“嗒!”
鲜血在洁白无暇的白色衬衫下,沿着星月新生的皮肤,悄悄滴落在地面的嫩叶上。叶片上的血液聚在一起,就像雨后的露珠一般光滑剔透,很是迷人,可它的出现,却是疼痛和受伤不可替代的证明。
出手帮冰洞漓一行人斩除邪修,星月出剑虽很迅猛,可突然间爆发的魔力,还是引起了其内伤的恶化。
内伤的恶化,一直憋到现在,星月终还是忍不住了。
意识变弱,心法自由开启,任由魔力一点一点地修复体内、外的伤势。星月低着头,进入了短暂睡眠。
“玄尘?”
“指挥官大人?”
冰洞漓的声音,隐约在星月耳边回荡。
“星月小长官?”
可受伤太重,身体太累,星月实在是太困了,根本开不了精神探测。如果有眼睛,他也无力气睁眼。
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凉风久久吹刮。
坐在草丛中的四人,如同蚂蚁大小。
茂密的草儿微微摆动,似在唱歌跳舞,又像是在在做某种祈祷仪式。
若站在石推上,睁大眼睛望远瞭望,可见一碧千里的大草原奇妙无比,隐藏了无数奥秘。
“我……还活着?”苏醒的唐心武,对身边的一切感到怀疑。
正用细小器具修通讯器的冰洞漓,随口招呼道:“醒了?”
“冰洞漓叔叔。”伴着晶莹泪光,唐心武这才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先前那一战,他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呢。
“呼——”
突然,一阵寒风自东方袭来,吹得草儿弯下了腰。
蓦然回首,唐心武看见了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青年小子坐于草丛中,很是神秘。
白衣青年正坐而低头,套在身上的长袍随风高飘,面具下的头发也在空中自由飘舞,这是何人?唐心武心中暗自猜想,可看到第一眼时,他却觉着很熟悉,就像发现了某位魔道大能死而复生一般。
盯着唐心武呆愣的样子,冰洞漓无奈苦笑:“他来自蛟灵城,你应该认识。”
眼珠微微转动,唐心武顺着冰洞漓的声音,看向地面,继而又抬头目视前方的背影,神色很是慌张。
悲喜交加间,泪水竟无法控制地飞快下落。
唐心武确定,确定自己不会认错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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