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等等我啊。”
远方,一名小男孩奔跑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眸,面向拼命赶来的伙伴,星月道:“不是叫你别跟着我了吗?”
“可……”不能回家族,又没有勇气去外地,小于真不知该去何方。
“别跟着我了。”留下一句,星月抬起脚步,行走向前。
那般充满柔和力道的步伐,本应十分缓慢,可星月却前进的相当迅速。就如来去自如的疾风一般,他迈着那轻调的诡异步子,像鬼魅似的于夜空下行走,一瞬即数十余米。
“少爷。”
小于的呼声,在后方响起。
星月没有犹豫,冷冰冰地目视前方,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头。
“抱歉,我所面对的敌人,太强太多,跟着我,你只会死。”听着小于渐渐淡去的呼声,星月略有心疼,对那位一起长大的伙伴倍感不舍。
所有的言语,怕星月也只会深藏心底了罢。
魂灵镇,拍卖场,那是星之剑死之前最后去的地方。那儿,必定有关于杀害星之剑凶手的线索
星之剑可是星士巅峰,一只老虎,怎能伤他。害他之人,实力必不会低于二阶修士。
星月不会忘记那个人,那是他自己的父亲,抚养他长大之人,也是他此生在星家唯一的亲人。且星之剑的死,还是因为他。
若不能给父亲报仇,星月这个名字存在有何必要?
夜色迷人,一位身材矮小的孩子慢步于森林之中。
耳边似乎有冤鸣鬼啸,又好似有狼吼猫叫。但一脸冰冷的他,却如一具尸体一般,只顾着凝望前方,笔直行走。
许久之后,红衣残魄才又鼓起勇气,发问:“我很好奇,你的灵魂为何会发生如此剧变?”
“我也很好奇,你的过去。”对漂浮在身边的邪修亡魂,星月没有在意。但作为魔道学者,他终还是看不惯邪修,不由心生淡淡杀意。
“你,绝对不是星月。”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类小男孩儿,红衣残魄竟感到了一丝丝恐惧。
哪怕是面对七阶的魔道学者,红衣残魄都没有过这般畏惧。
显然,此子,绝不简单。
因为星月,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表情,一直冷冰冰地行走。如此异常的举动,绝非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带着身上弥漫着的诡异魔力,星月面朝前方,沉声道:“给你一个忠告,离我远点。我不想滥杀无辜。”
“临走之前,还是得谢谢你,让我苏醒,给我自由。”没有继续跟着星月,红衣残魄停在了森林某处。
没有回话,星月眯着双眼,在自己的征程上继续前进。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的,红衣残魄都看不见那个小孩了,星月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和灵魂感知内。
放红衣残魄出来,是个意外,而星月并没有将那位实力大损的邪修击杀,显然还存有那么一点人性。毕竟,他还记得曾经自己是位剑道法师,可是武剑宗的一位玄门修士。
黑夜里,似有人在低吟:
“剑……”
什么是剑?剑是作保护所用,还是杀人所用?是个问题。
曾经风神子说过,剑是为了某些人的生存而诞生,其存在之必要就在于信任。故此,一名剑道法师,要用生命去呵护他的佩剑,要像疼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护自己的武器,无论是身临战场,抑或是远离搏杀。
可光明剑,在何方呢?
看着那满天的繁星,星月有些害怕,也有些愤怒。
愤怒的情绪,令其想起了那些被重组而来的记忆。
面对宇宙北部第二大势力武剑宗,一名刚出生十年的毛头小子不过蝼蚁。要想复仇,要想探寻真相,星月知道,他必须隐藏一些东西。
高灵御,这个身份,将是个秘密。
“咔!”
一拳之下,一根大树倒在了树林的极北方。
那位置,是魂灵镇的远郊。
皎洁夜空下,一名血淋淋的小孩,坐在一块磐石上,启用来自周边环境的自然星力。只见其一个星力汇聚成刃,刮掉了无数木屑。
一块青檀木所制的面具,诞生于该世间。
面具纯黑色,没有眼道,也没有呼吸孔。此物,散发很强的邪气,煞是阴冷。这是一个完全隔绝身份的面具,它的存在,代表着的将是鲜血和死亡。
清晨,魂灵镇大门。
“吱吱吱……”
小鸟站在城墙上,欢快地歌唱着。
一些漂亮的小虫子,蜷缩在城墙上的缝隙里,给这个古老的高墙添加一分自然气息。
还真是一处好地方,空气都如此清新。
“站住!”
突然,一道怒喝声冲走了古城的宁静。
只见在城门前,一个士兵拦着了一名妇女,喝道:“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炸药吧?”
“大爷,我这……就是面粉呐。”妇女吓得当即跪地,苦苦求饶。
“面粉?”拿起妇女的背包,士兵嗅了嗅又道,“这玩意,气味异常,存在危险。本大爷就勉强给收了。”
“大爷,这可是咱家最后的粮食啊,我家小孩才五岁……”妇女怎会愿意,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失去最后这点粮食,还不如当个乞丐。
可看守城门的士兵,是没有任何同情心的。
“滚!”话落,士兵便要出脚踢在妇女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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