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垕儿找回来。”王德贵一听,扶起夜步轻躺在床上,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前年春天大太子暴毙,今年春天二太子暴毙,这垕儿是老三,难道?
想着想着,好累,又睡过去了,睡得正香,被一阵奏乐声吵醒了。一睁眼,差点又摔了下去。
这宫殿之中,清一色地站在满朝文武,一脸喜庆。夜步轻坐在新登基皇帝的后面,突然全体文武趴伏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节奏有点快,转眼儿子就是皇帝了!一下乐开了花,看着眼前这个一叫他跑就跑得飞快的兔崽子,居然神情自若地处理着当朝的事务,一会册封,一会撤职,听得一阵阵的满意。
“恭送太后。”一群人前呼后拥地抬着高大的凤轿往寝宫走去。这轿子被抬轿的弄得左一摇右一搖地上下轻微地抖动着,搞得又想睡觉了,王德贵还在前面生怕他们走太快了,一直不断说着“慢点慢点”,这感觉很受用。
一路摇摇晃晃终于来到了慈宁宫,轿子落地,微向前倾,两个太监跪在地上,夜步轻缓缓地走下来,被一群人前簇后拥地进入了慈宁宫。
往大摇椅上一躺,奴婢们又是捶背又是捏腿,且不说她们专业不专业,但绝对手法温柔。
“来来来,这边肩膀。”
“来来来,这边胳膊。”
“往左一点,对对对!”
“右边,右边,就是这儿。”
“哎哟哟,哟呵呵。”
如果这些享受只是一时消遣,那金银首饰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吗?
“太后,这些金银首饰放哪里?”
“这些绸缎怎么放?”
真是让人心烦,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报告,夜步轻内心极度享受但却狠狠地训斥着王德贵。
“这是皇后送的,这是华妃送的,这是秦妃送的...”这王德贵一件件都拿出来给太后看,虽然都是好东西,但看多了也就是一些俗物件,夜步轻听着听着躺在躺椅上心满意足地睡着了,算她们懂味。
但愿长醉不愿醒,U.kash.空留金樽斗十千。转眼半年过去了,发现人间富贵,阿谀奉承也不过如此,人生七十古来稀,岁月不饶人啊,夜步轻感叹岁月如梭。
“今年大寿,太后有啥想吃的没有?”王德贵小心翼翼地请示着。
“烧鹅。”夜步轻随口一说,为什么是烧鹅,想起来了好像以前吃过,就要福来酒馆那个味。
还别说,这王德贵有点能耐,真的就请来了那个厨子。
慈宁宫里摆起了寿宴,有头有脸的文武大臣念着文采飞扬的祝贺词,皇帝也请着安送着祝福,心里乐开了花。
夜步轻坐在主席位,随着王德贵拖着长音喊起:“开席。”
夜步轻笑着端着酒答谢着,随着烧鹅的上桌,夜步轻哪里还有太后的样子,用手抓起金灿灿的烧鹅,是的,就是这个味。
又是一口咬了下去,不知是吞的太快,还是怎么啦,一下被噎住了。夜步轻眼睛瞪得巨大,许多人围了过来,奇怪的是连皇帝儿子居然都没有救她,而是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周围一群人张着嘴巴喊着什么,从口型可以看出:“噎死她,噎死她!”
透不过气的夜步轻猛地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掐住自己的是一团一团的黑气,什么宫殿啊,那只不过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黑气环绕的庙宇。
夜步轻疯狂调动起体内的内息,寒冰之意破体而出,周围的一切迅速成冰,趁黑气被冰冻住的瞬间,大喝一声,周围炸裂开来。无影步一开,飞跃而出,落在了天字号宫殿正门前,冷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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