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谷里仙雾缥缈,呼吸着新鲜空气,又是暫新的一天,全身已没有昨日的疲乏。夜步轻抖擞了一下精神,谨慎一点,还是从藤条慢慢地滑下去,穿过深潭小径,经过昨日的小道,身影矮矮地快速穿梭,很快循着打桩的声音来到了一片开阔平地前面的草丛里。
透过草丛的缝隙往外看去,一群人在一条开阔平地上搭建着一个木台,木台的两旁架着两口高锅,里面燃着熊熊的烈火。
开阔平地的前方有一条小河,小河里面居然也是蒸腾的雾气,雾气环绕在河旁的一片树林之上。这些景象,都低低地坐落在一座笔直的高山下面,一眼望不到顶的样子。山峰似巨人般抬脚上前踏出了一脚,像是踩住了河流,河水顺着这山脚流了进去,不知道通往了何处,隐约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大祭司起的真早,刚才还未注意,而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俯视着这群人在打桩架台,他应该是刚出来,不然不可能没有发现夜步轻的藏匿地点,夜步轻暗自庆幸地想到。
这些应该都是为今夜的祭祀在做准备,肯定有很多讲究,现场的布置肯定要分毫不差吧,要不他也不会像一个监工一样,现场督战。
似乎嫌进度太慢,大祭司不是很满意,一把短笛出现在其嘴边,特殊的音律从短笛中飘出,短笛起,源源不断的人如行尸走肉般往平地区聚集起来。
这应该就是大祭司的控蛊术,低沉的音律把被种蛊之人全部召集起来,慢慢地,这片开阔地段挤满了成百上千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双臂下垂,脑袋低垂,挪动着机械而又无精打采的步伐。
夜步轻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如果不是每个人都有鼻息,根本不敢想象这些就在刚才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现如今却像是一群被驱赶的行尸,看着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在这群人里面,她看到了守山老头和他卧床不起的孙儿,低着头,在人群里缓慢地挪动不受控制的双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