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倍用自信去喝住众多师兄弟的同时,在测试台对面另一方,有着三位老者坐于长老席,正在窃窃私语。
“孙长老,你觉得刘玄德这次能侥幸过关吗?”一个秃头蓝袍老者向身旁一个白胡子老人问道。
“当然,当然侥幸啊陆长老,”那位被叫做孙长老白胡子老人微微一笑,眼角处紧密的笑纹令人发麻,“这刘玄德当然会侥幸啊,但是侥幸,他不也通不过测试嘛。”
在这两位老者面露嘲笑之意的同时,有着另外一位位居中间的老者,黑发俊朗,厉眉亮眼,脸上却全无嘲讽之意,而是一丝心疼一丝担忧。
孙长老陆长老显然发现了中间这位老者的担忧,相视一笑,孙长老还故意地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是吧,卢师兄,不该是我们玄丰门的人,就应该逐出去。”
“二位长老还是别急着下定论吧,驱逐弟子,得依门规办事,咱们先看玄德这次的结果。”“卢师兄”说道。
这位被孙长老叫做卢师兄的人,乃是玄丰门的掌门人,东汉著名的名士,卢植。
“卢师兄,您对这刘玄德可真是偏爱呀。”陆长老的语气阴阳怪气,像是在故意刺激黑发老者,“话说刘玄德上次在外闯祸,那时本就应该逐出师门,您却说情将他留下。”
这话说得卢植心里一紧,刘玄德本就成绩不佳,屡次测试都未通过,还多了两个内门长老的纠缠,这次他看来是怎么都保不住刘玄德了。
刘玄德当时进入玄丰门,便是他的引领,他一直平等博爱,即使刘玄德天赋不佳,也不失对他的关照。只可惜情谊不能代替实力,他就算身为掌门,也不能一直包庇一个修炼失败的废柴。
门派的决定,一向都是他和两位长老商量了,并且符合门规才能生效。今日的测试是刘玄德第五次测试的最后一门,前面几年中,他一共连续四次测试全科失败,若是这第五次测试再度全科失败,那他必须按门规逐出师门。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实力不佳,但他心性良好!”
卢植义正辞严,摇头否定了陆长老的说辞,道,
“那日,他在外并非惹事,而是替穷苦之人出头!身为前辈,我们应该明察是非,不应无辜冤枉弟子!”
“卢掌门,这些杂事我当然说不过您,”陆长老脸色一副讨好,却带有令人脊骨发凉的笑意,“反正咱们按门规办事。”
“是啊,卢师兄明察事理,一定不会坏了门规的。”孙长老也在一旁附和。
“哎……”
卢植面对二位长老的质问,不再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刘玄德的背影,心情复杂,
“玄德,你可一定要为为师争气呀!”
测试台上,刘倍还保持着那副自信的模样,但是他的背上却渗出了冷汗,这就如同在期末考试上发语文卷子前那一刻,你不知道诗歌默写究竟会考哪几句。
而且更恐怖的是,在学校考试至少还会划范围;而在这里,他并不知道考试范围。
“测试开始。”
测试台老者一声令下,手指轻点测试石,那测试石就如同泛起了金色的波纹,在石头的最上方,出现了两行金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两行字最终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原本停住的嘲笑声又毫无保留地再度绽放出来:
“哈哈哈哈哈!刘玄德这次完了!这可是我们诗书上最难的一篇文章!”
“就连我都不会默写,刘玄德那么懒,肯定从来没背过吧!”
“废柴果然是废柴!收拾东西回家去吧,玄丰门可不欢迎他呀!”
……
“哎!”
甘萝儿原本重燃起的那一丝信心瞬间破碎,她在门派中各项成绩一向不错,但这篇诗文一直令她头疼,她有些哀伤地背过身去,不愿看到刘玄德失败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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