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掠过水面,逆着波涛飞翔而去。前边,十多艘巨型艨艟战舰正扎堆着漂在海中央。战舰高大得如同楼层一样。粗大的炮口外向,随时待命着。
飞鸟传过层层船帆,停落在一艘金狮子船头的战舰上。一个年轻人伸出手臂,训练有素的飞鸟就停落在他的手臂上。他解下飞鸟爪子上系着的字条,甩手放走飞鸟,回头向船中走去。在他迈开步子的时候,一排银色的飞刀在他腰间时隐时现。他走过的船舷两边,皆站立或者坐满了带枪佩刀的强壮之士。
快刀手,郑影。
郑影快步走到船中央。
“虎,虎哥,你要,要为我报仇啊!!”船上一个躺在椅子上的人一副垂危的样子,吃力地说道。此人正是之前被荷兰人枪击的海盗,叶和。他向着身边一个高大的男人乞求道。
郑影鄙夷地看了伤残的叶和两眼。
“爹,飞书来报,施琅偷袭太仓失手。我们的探子已经确认,施琅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太仓水牢之中。”
那个男人正背对着郑影,赤膊着仰头喝酒。男人雄健的身躯,粗壮的双臂直垂,完全是一副铁臂金刚的躯体。他的背后,纹着一只踏石傲首咆哮的老虎。老虎神形兼备,不怒自威。
海盗,郑芝虎。
郑芝虎闻言,扔下酒瓶站起来,提起身边两把大钢板斧,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郑影。
“出发!”
海面上,十多条战舰升起船帆,舰队开始启动。船帆上的一只只青色水麒麟迎风鼓动。
五月,东方骤止。海洋再次把东渡的船只吹了回来。只有满载白银的顺利归来者满脸贪婪垂涎的笑容;却不闻那些魂落深海的失败者不公的控诉。
商船带回了白银,白银又怂恿了更大的欲望和疯狂。泉州港限额的茶叶争夺战再次升级。之前泉州港的霸主,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金佬在数次激斗中被打败,仓惶而逃。官兵的突然违约介入茶叶战事,令本已乱透的泉州港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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