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烟雾散去之前的掩护,四哥推上虎蹲炮,我调准炮口。在李光头的手下们和我们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前一秒,四哥点下引线,第二颗炮弹穿越青烟,呼啸而去。大地又一次震荡,岛外的海水也在颤抖。
刚看到我们的海盗们还没来得及记下我们的模样和我们告别,就已羽化升仙,下辈子再见了。
我又立刻架起佛郎机火炮,四哥握紧炮口。西人的科技的确非同凡响,佛郎机火炮能五连齐发,五颗碗口大的炮弹对着一大片区域间不容发,连远处的仓库都被打中,坍塌了一角。
三轮炮火过后,李光头一直盘踞的北码头已彻底变成了一片滚烫的冒烟焦土。待风吹散炮火的余烟,我和四哥走进北码头。风中连喘息声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声的遗言。我踏上冒黑的焦土,偶还有可辨认的肢体落在我的脚印下。w.uukansh.
四哥在我身后双手举起钢刀,无情地插向地面。我回头,见一个还没有死绝的海盗被四哥从后面重重补上一刀,他的手正抓着我的脚,鲜血溅到我的脸上。
想起从前方虞对我们说过的,经历过杀戮的孩子永远和没有经历过的孩子不一样。
我抿了抿嘴唇,不去思考这些。
“先找找李光头,看他在不在其中。”四哥看着自己所做的,说道。
“嗯,分头找。”
我刚提剑转身,突然一阵枪声迎头而来,一颗带着强烈气流的子弹擦过我手臂,如一条射线而过。
“啊。。。。。。”我猛然惊心,钢剑掉落在地,没能躲开,疼痛得抚臂咬牙。四哥心头一惊,循声回望,看到是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对着我开了一发阴枪。四哥愤怒不已,脚底一垫步立刻倾身飞速而至,到那人跟前侧身奋力拉开拳头,挥舞一拳,彻底打碎了他的颊骨。这家伙立刻倒头面埋黄土。
“没事吧?”
“皮外伤而已。”我逞能地说道。
四哥帮我扶着手臂,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眼前的海边上一艘停靠着的小哨船上传来。敦实的脚步让哨船都随着在水上摇晃,开始吱嘎作响,难以平复。
我和四哥不约而同朝着声音望去,我紧紧扼腕,手扶胸口;血液加速,徒然心跳,跟着哨船后的情景一起摇晃,几近窒息。
“是谁在外面,弄这么大声音,吵得老子都睡不好午觉啊?”
一个光头大汉弯腰从船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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