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自尊自爱,便是干净的。”
唇间柔嫩和香甜让绝歌一怔,险些困在那抹温柔中,他心慌的无与伦比,腾地起身嗤笑着,“这青楼中人怎可自尊自爱?”
花桃笑笑,轻轻将绝歌大敞的衣袍微微收拢,“人清者自清,心是干净的,人便是干净的。在我心里,绝歌很干净,很美丽。”
那双清澈却又满是故事的杏眸,幽深的令绝歌沉醉,仿若能在花桃的眼睛里、笑容里沉淀自己所有的罪孽。
他呆呆的望着她,感觉那缺失了大半的心脏渐渐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待花桃走后,绝歌捂住仍有桃香的嘴角,流露出欣悦的神情,眉梢眼角的笑意是如此真实、美艳。然而,这样的心情未能持续许久,一个男子的到来彻底的让绝歌陷入了不可翻身的寒潭。
“很亲密么!”望着斜坐在窗棂上的面具男子,绝歌表情一僵,身子直挺挺的转向了男子,男子翘翘嘴角,明明是肆意的笑却溢出一抹寒凉,“怎么?那女人让你动心了?”
“干净?你?绝歌干净?哈哈!”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男子张狂的嘲笑着。
绝歌脸色一白,是他大意了,沉醉在小桃子的美好中无法自拔。
“你先是承欢于那个死老头,等老头子死了便在我身下婉吟,之后经历了数也数不清的男男女女,那女人是不清楚呢?还是虚伪的安抚你。”
男子的话如利剑扎进了绝歌的心窝,可绝歌知道主上的脾气,他惨白的脸上挂上一抹虚弱的笑,“主上教训的是,绝歌谨记。”只有顺应,主上才不会对小桃子过多的好奇,才不会伤害到小桃子。
绝歌是相信花桃的,花桃从不会安慰别人,她直率、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大道理;她朴实、几乎不会用堆积的辞藻渲染话语,可偏偏是这般直率、这般朴实让绝歌心动到近乎想将自己溺死在花桃的眸光中。
绝歌是了解主上的,自主上七岁到如今十六岁,共陪伴了他九个年头。主上的阴狠和心里上的阴暗是绝歌一清二楚的。
“干净?哼!”男子一把拉过绝歌,捏住他尖俏的下巴,邪魅地贴近绝歌的耳廓,“我偏要毁了你这份干净……”说罢,凉薄的唇瓣便要吻上绝歌的唇角。
绝歌心头一凛,直觉的躲闪开来。
那唇上还有小桃子的香甜,他怎能容忍他人来侵犯。
“怎么?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男了?”男子轻蔑地一笑,食指粗鲁的揉搓着绝歌诱人的唇瓣,直到把它们揉的一片血红。
“绝歌不敢!”等到男子玩够了,绝歌垂下头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让你诱惑她,不是让你把自己赔进去。”男子转身坐在软榻上,ww.ukshum拎起旁边的茶壶轻轻闻闻,里面的香气令他眉头微蹙,随手一扬,难得可贵的白玉茶壶便摔在了墙上,混合着桃花瓣碎成了粉末。
“绝歌能力有限,怕是有愧于主上的重用。”绝歌不想在用卑劣的手段接近小桃子,他是她心中的友,干净清透的朋友,绝歌又怎能令他心爱的小桃子伤心绝望。
“你再说一遍!”男子声音赫然压低,唇瓣抿起一条直线。
“请主上成全绝歌。”
“好!很好!”男子握紧的拳头,一拳打在了绝歌完美无瑕的脸庞上,绝歌本该避让的,可是他不能避,否则主上的心情会越来越坏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更令人悚然的事情来。
男子锐利的眼紧眯,一眨不眨的盯着跌坐在地上的绝歌,忽地诡异一笑,“你是不是仗着多年陪伴我的恩情,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不!绝歌不敢妄想,绝歌的命是主上的。”而他的心完完整整是属于小桃子的。
“你想清楚,还有十天,你领药的日子便到了,我给你十天。”男子阴冷的声音随着跃窗而出,渐渐消散在风中。
绝歌摸着胸口,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别说是十天,就算是十年、百年,他的决定都不会变。
这幅落败的身子有何可恋,没有肮脏的牵绊,他则能彻底干净的陪伴在小桃子身旁,哪怕时日短暂,他也不悔,甚至隐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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