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颇感纳罕,不知这宵禁之下是有何急情,竟敢夜闯宵禁。他打开窗时,大街已不见任何人影。只有愈行愈远的马蹄声。他不免赞叹:“好快的骏马。”
李云雀也走到窗前,问道:“这宵禁的夜里,竟有人疾驰而行,莫非是出现紧急军情了?”
幽冥摇头道:“或许不是,五回在唐腹地,北有妫州,东有幽州,西又有河北道,就算有战事也不会毫无征兆就出现在五回城。更何况,大唐正值强盛,周边国家未必就敢侵犯。只怕是别的要紧的事情。”
李云雀好奇心起,自语道:“也不知是何事?”幽冥道:“我去看一眼便知。”他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云雀眺望街道,温文尔雅的脸上尽是暮气沉沉。长时间的病症带给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伤痛。
颜迢胯下的黑君宛如夜风,在黑夜奔跑下只闻其声,不见其貌。那些县衙中的衙役都未来得及回去禀报,颜迢就已经赶到县衙大门。
颜迢没有选择悄悄潜入,而是选择最简单也是最暴力的方法,从县衙大门杀入。他如同一阵疾风骤雨,打了守夜的衙役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下手自有分寸,并未伤及这些人的性命。说到底这还是个人的恩怨,对于这些当差的衙役他自然没必要赶尽杀绝。
“高将军,吾带你手刃欺妻之贼。”颜迢将高树玉紧紧绑在后背。他知道高树玉戎马一生,几乎将所有的时光都留在了军伍。家中的妻儿无依无靠,这是高树玉的心结。或许高树玉不在乎金钱,可妻子绝对是他的逆鳞。
县衙前已是哀声遍地,县衙后院贾富贵前些时日刚纳了一房小妾,正在屋内卿卿我我。贾富贵今日格外高兴,今晚一把火了却了他心中的忧烦,独占高家财物,这样的美事古今难求。偏偏他贾富贵就遇见了。
而且这一场闹剧下来他是有惊无险,过程曲折,但是通过他自己动的脑筋想出来的对策。这让他颇具有优越感与成就感。如同驯服胯下的女子那般来得痛快。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正缠绵悱恻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这贾富贵当即时怒火中烧,嚷道:“你是不想活了吗?大晚上的乱叫什么?狗奴才。”喊完之后,他还想着那外面的奴才会诚惶诚恐地求饶。可不料过了好半晌门外都没有动静。
那胯下的小妾却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哎呀大人,快一些啦。”贾富贵觉得有点不对劲,拨开了小妾伸来的纤纤玉手,问道:“说话,哑巴了吗?”可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方才无人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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