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迢目光冷冷扫过这群人,质问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进入他人府邸抢人财物。还有王法吗?”
一群人皆是嗤之以鼻,二话不说直接动手。颜迢对一旁的布兰克孜道:“别杀人。”六子以为颜迢是跟自己说话,便道:“师父,你高看我了,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颜迢白了一眼他。
此时布兰克孜如虎入羊群,打得一群小伙子狼狈逃窜。而六子打起架来显得异常吃力,几招下来,他已是鼻青脸肿。颜迢手里还抓着那人,一脚踹在他膝盖处。痛得那人鬼哭狼嚎,连连求饶。
颜迢问道:“高将军在何处?”
那人指了指后院,痛得话都有颤声:“在后院,在后院。”
颜迢将他随手一扔,提起两斤羊肉径直走向后院。
后院里也有不少人抱着细软往外走。更有甚者,抱着家具往外走。颜迢不理会这群人,径直走到后院的主房内。
卧榻之上,是熟悉的面孔,只是容颜已老的不成样子。脸上又多了许多沟沟壑壑的皱纹。
“将军,是你吗?”高树玉声音颤抖又激动,虽细弱却听得真切。
颜迢走上前见到当年驰骋疆场的老将,心里五味杂陈,开口道:“高将军,尚能饭否?我可将二斤羊肉带来了。”
高树玉闻言大笑,竟自起了身,拖着疲倦的身体颤颤巍巍站起来。颜迢欲上前搀扶。但被他拒绝了:“末将虽老,傲骨犹在。”他步履维艰,来到橱柜前,俯身敲了敲地板,打开地板,竟拿出一壶酒来。
他来到桌前,笑道:“家中空无一物了,唯有这壶酒,就等将军来。”
颜迢朗声大笑,找来酒碗,坐于桌前斟满酒,与高树玉对饮一杯,对美酒赞叹不已。
屋外盗贼猖獗恋财,屋内二将把酒言欢。
高树玉几口酒水下肚后就不住地咳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他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自嘲一笑,叹道:“终归是老了。”
颜迢出自万峰林,研习医理。看得出他已经久病缠身,大限将至,这似乎已是回光返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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