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文崇林使劲拍了拍人普办的门,拍门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其他几个办公室的人伸出脑袋,想瞧瞧发生什么事情,而人普办里面没有丝毫回应。
“搞什么飞机,都9点半了还不来上班。”文崇林有些烦躁,半个月的努力即将付诸东流的无力感不断向他袭来。
“别拍了,再拍门就该换了。”说话间,人普办的人才姗姗来迟。说话的是李晓碧,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女人,睁着一双明显惺忪的睡眼,干枯分叉的头发披在肩膀两边,脸上擦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厚厚粉底,干燥的面皮甚至都能看到卡粉的裂纹,涂着浓色口红的嘴唇,似乎在昭示着自己活在十八岁,让人一看难免生厌。她原本是镇扶贫办的工作人员,那时文崇林就不是很喜欢她一天只顾打扮不干工作的作风,现在人口普查又被抽调到人普办来,着实让文崇林心里不爽了很久。
“八点半就上班了,找你半天都找不到。”文崇林嘟哝着,有些抱怨地说道。
“唉呀,我有点事情,过来的有点晚。你莫急嘛,有啥事?”
“还是昨天人口普查的问题,现在派出所的和我们的基本信息对不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是以哪个为准?”
“肯定是以派出所的为准,你们自己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调整,要么就重新按照派出所的基础信息,再去核一遍。”李晓碧悠悠说完,拿起手里的小镜子,描起了她那若隐若现的稀眉。
文崇林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简单回了一句“哦!”,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妖精,真她妈想给你两个大耳刮子。”文崇林在心里发泄着。
人普办碰了壁,文崇林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路过其他几个村官的门口时,看到他们在埋头苦干,他悄悄地溜到了他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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