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已经用了大半月时光,却一无所获,慕容复心中不由得有些气馁,往回赶时完全没有了前几日轻松的心情。一路上反思为什么自己这一路行来并无人知道擂鼓山。
这次只用了三日,又回到那日与康广陵交手的茶铺,此时茶铺无人,慕容复进去要了一壶水暂作休息。
此次原路返回,途径的每座山都细细瞧了一遍,但并无收获。茶铺小二还记得慕容复,送水的时候颇为殷勤,专门为他换了一套茶杯。
慕容复看着这个小二,想起那日他主仆二人躲在火房看热闹的场景,不由得一笑。开口问道:“那个抱琴的人有没有赔你们银两?”
小二也不惧他,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公子别提了,这些有功夫在身的那个不是高来高去,打烂了桌椅哪有赔钱的,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跑堂的,最后还不是得自己收拾起来继续用。”
慕容复闻言笑了笑,道:“那岂不是赔钱的买卖!你怎么不去学点功夫,开个黑店算了!”
“嘘!公子可别乱说啊!开黑店小人怕自己的脑袋不够别人砍啊!学武小人又怕疼!还是老老实实跑堂的好!”
“呵呵,我看你啊,就不是学武的材料。”慕容复道。
“对!公子说的太对了。咱们这边学武的材料,那必须又聋又哑!小人确实不是那个材料。”小二点点头道。
慕容复笑了笑,不以为意,觉得这小子既疲懒又油滑,确实不是学武的材料。
过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苏星河不就是被丁春秋逼得又聋又哑,把康广陵逐出师门后,收的徒弟必须要又聋又哑才行吗?
“小二,你过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的又聋又哑的人在哪里学武?”
“啊?公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估计那又聋又哑的武功定然稀松平常,公子你……”
“快说!”慕容复此时那有心情听他瞎扯,口气不容置疑。
小二见他生气,连忙说道:“前些年小人还小的时候听说在汝南城西的一处山上。具体哪座山小人真不知道。”
“可是叫擂鼓山?”慕容谷问道。
“什么擂鼓山?擂什么鼓?”小二一脸茫然。
慕容复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丢给他,然后出门直奔小二所说的山而去。
不多时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慕容复凝神倾听,周围竟然不下二十道呼吸。手中劲力发出,瞬间发出十来道参合指指力,周围埋伏之人,也躺到一片。
都是乡农打扮,手中各携长形兵刃。到得近处,才见这些长物并非兵刃,乃是竹杠。
剩余之人见状,纷纷往山上跑。慕容复也不急抓住其中一人,逼问他来历,那人“呜呜啊啊”比划一阵,慕容复捏住其嘴巴一看,竟然只有半截舌头。
将此人放开,施展凌波微步远远吊着前面逃跑的几人。不多时,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矮瘦的干瘪老头儿,独坐于棋盘之旁。
那几人跑到干瘪老头面前,“呜呜呀呀”比划一通,干瘪老者抬头望了慕容复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向眼前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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