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侍女口中得知,慕容复还未离去,便吩咐侍女将西厢收拾干净,命另一名侍女前去请慕容复和小姐前来用餐。等见到王语嫣时,李青萝不由眉头一皱,张张嘴却也没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
只见王语嫣一头发髻已经塌在头皮上,小脸红扑扑还粘着几根头发,小嘴咧开痴痴的笑着牵着慕容复的手走进餐厅。
李青萝本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王语嫣对她又敬又怕,平日里只能一板一眼的跟着她学。王语嫣长到七岁,第一次笑的这么放肆,玩的那么开心。李青萝看着王语嫣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前,咬紧嘴唇脸上却挂着笑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心疼。
若是平时自不会这样想,但今日见到李秋水字和画,心中压抑了二十年的思念一下爆发了,回想起自己十二岁之前,在琅環福地的快乐时光,也不忍心苛责王语嫣。只横了一眼慕容复便自顾自的吃饭。
饭后又将慕容复带到前厅,说道:“复官,这绸包…”话没有说完,只看了慕容复一眼。慕容复赶紧道:“甥儿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此事。此物想来本是舅母家中之物,只是甥儿自得到之时,观其中北冥神功颇为玄妙,自思量比之我慕容家斗转星移只强不弱。然未得舅母同意,不敢私自偷学。”
李青萝闻言,略微迟疑后道:“你要学帛卷上的武经秘要,那更妙之极矣,我只愁你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你慕容家斗转星移,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听着唬人,但难大成,天下武功学得完么?耗费无数心力,博而不精,难免泯然于众人。”
“你若要学逍遥派武功只一关难过,我逍遥派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你已学武这些年,只怕内功散去,经脉尽毁。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慕容复道:“此事甥儿有个想法,若有一人先行修炼北冥神功,甥儿以自身内力主动度入其体内,若经脉不适,便停下,如此反复几次,想来便能将我体内内力尽数排出。”
李青萝闻言,U .knshu.以为是其研究功法后提出的办法,自己看了一下午,竟连是什么功法都不知道,想到此处也有些脸红。答应道:“既有此办法,想来并无问题。这几日,你便暂住在曼陀山庄。明日再谈修炼的事。”
慕容复自不胜喜,答道:“一切全凭舅母安排!”
“嗯,今日天色已晚,复官且去休息吧!”李青萝召来一名侍女,领慕容复到西厢客房休息。慕容复称一声是,便随侍女而去。
等人尽去了,李青萝取出帛卷,细细研读。待翻到真气运行图,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复官这小子不学好!这图他定是看过了!”想到李秋水所绘图中女子,样貌与自己一般无二,顿时火冒三丈,在厅中左右来回走动,走几步便狠狠跺一脚。走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又按下心神,继续翻看。
及至帛卷所述“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之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不正是化功大法?可笑之人是丁春秋?看到此处李青萝不由得回想起当初李秋水让自己认丁春秋为义父。这些年,丁春秋也确实没有亏待自己,多次到曼陀山庄指导自己练小无相功。
帛卷最后侧边上留有一句“神功即成,可至琅環福地学习各门各派武功”。李青萝不禁想:琅環福地已尽数搬至琅環玉洞,想来这秘籍被我得到也是天意如此!
心中暗自窃喜,但想到李秋水于帛卷内对丁春秋的不屑跃然纸上。又深感为难:“若其得知我习得北冥神功,必然前来讨要,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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