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侄女,不,灭绝师太。我知道你此番前来是要报杀父之仇,千错万错都是我青元子一人的错,放过我身边的这些门人弟子,我青元子任你打杀。”
此时的青元子一脸的淡然,他已然做好了只身赴死的准备。他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这青岩山上,然后又在这座山上活了将近七八十年,现在他老了。
他不在乎这山前的牌匾上写的是炼药门还是天下会,亦或者是什么梅山剑派金刀堡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名字。
从始至终,青元子在乎的都是身边那群和他一样在这青岩山长大的孩子,那群孩子和他一样,都是把脚下这的座山当成了他们的家。什么狗屁炼药门,什么狗屁天地会,什么仙师太上长老,他都不在乎。能让他青元子死心塌地卖命的永远只有他心中的这座家,和这个家里的亲人。
“不要啊帮主,我们还能打。”
“门主,我们不是还有太上长老么,您别胡思乱想,我们还能坚持。”
一群或老或少的弟子门人此时都拦在青元子面前,七嘴八舌的劝着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青元子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又何尝不把青元子看成他们的至亲呢。
“呵呵,好一场感人至深的戏码啊,看得我都流泪了呢。”
原本一脸笑意的刘云儿,此时的语气已经是充满了磨牙切齿般的怨气。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由得想起当自己带着残兵败将,带着父亲的尸首回到梅山剑派时的情形。
那些往日里对她和蔼可亲的门中长辈一个个都变得无比的陌生,不是对他百般呵斥就是闭门不见。那些原本仰慕她的派中才俊一个个见到他如避蛇蝎,就连往日最宠着她的大师兄,见到她后也是左一句罪魁祸首,右一句丧门星的辱骂。
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变了,百般不解的她选择了借酒消愁,当她在房间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派中主事的副掌门进来了。她笑了,心道总算有明事理的长辈来了,她正准备向这个往日可亲可敬的宗门长辈哭诉时,她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东西,居然对她动手动脚,嘴里还威胁着,说她现在是害死派中大批弟子和高手的罪魁祸首。说她即将面临派中的极刑惩罚,她要是想活命,只能从了他,做他的禁脔。
刘云儿笑了,她一脸笑容杀了那个平日里一副德高望重的长者形象的老不死。然后将他的尸首大卸八块,等亲眼看见山间野狗将那些肉块吃干净后,她一路娇笑着杀下了山门,最后,拖着满身伤痕来到了金刚寺。
她知道,这个寺院里有一位比梅山剑派太上长老乔氏父子还要厉害的修仙者。然后,在付出了十八年的处子之身,和答应成为那个已经胡子眉毛都已经花白了的老和尚的炉鼎后,她如愿以偿的杀上了梅山剑派,成为梅山剑派的掌门人。再然后,如愿以偿的再度杀上了青岩山。
“云儿,快些了结此间杂事,你我也好回寺中清修。”
一声苍老的话语打断了刘云儿痛苦的回忆,将她拉回了更加痛苦的现实。她回头看了一眼人群深处那顶明黄色的轿子,然后强迫自己转过了头,她现在满腔的怨气需要发泄,一张原本妩媚动人的亮丽脸庞此时几近扭曲,一道充满了无尽怨气的命令从她嘴里发出。
“抵罪?呵呵,谁耐烦拿你个糟老头子抵罪,我要血洗你天下会满门!”
“给我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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