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太子仙逝四年有余,皇帝一直不立储君,很多人在背后猜测,更是有一种说法,如果璟贵妃诞下的是皇子,皇帝就把太子一位传给他。我看八成,是肃王有意除去璟贵妃。什么以死谢罪,恐是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穿深蓝色麻衣的男人插话。
“帝王家的事,谁能看得懂。我看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免得惹祸上身。”样貌谨慎的棕色长衫男人说道。
“不过,可惜了燕无影,就这么死了。江湖上一直流传,燕无影虽然手段毒辣,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代佳人,比起那天香楼的红牌玉儿姑娘不知美上多少倍,可惜了,可惜了,真可谓是红颜薄命。要她陪我一晚,我宁愿减寿十年。”深蓝麻衣男人又道,一脸的猥亵。
“就算没死,也轮不上你。谁当皇帝都一样,来来来,喝酒,喝酒。”
酒楼靠窗聚在一起的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议论着璟贵妃被害一案,谁也想不到,就在离窗子半米远的地方,夏以彤静静的站在那里。
江予辰,这就是你说过,要给我的真相吗?
“对不起。”一个行人撞到夏以彤的肩头,道了一句,便绕过她走了。
夏以彤没有抬眼,表情很平静。她投身肃王府的那一刻,她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有今日的下场怨不得任何人,只是她心的某一块,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酒楼里,穿灰色长褂的男人感觉有个人影从眼前擦过,他往窗外看去,已不见夏以彤。
亥时。
夜色越来越浓,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黑,那是夜唯一的颜色。
夏以彤还是那般走着,走过一条街,左拐,进了一条清冷的巷子里。巷子两边的人家零零星星亮着几处灯光,越往里越黑,黑好,她喜欢漫无边际的黑暗。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可以全部藏在黑暗中,不被人发现。
“小娘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走在街上?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不如我们送你回家。”巷子的另一头,三个男人迎面朝夏以彤走来,挡住了她的路。
浮云遮蔽半面月颜,朦胧的月夜,高墙垒砌的深巷,最易勾起人的情欲,又何况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说话间,三个男人已经把夏以彤团团围在中间。无一例外,三双泛光的眼睛游走在夏以彤身上,猥亵的样子,恨不得立即把她裹身的衣裳拔个精光,然后,触摸在她嫩滑的肌肤上。
“滚。”夏以彤只道了一个字。
她一双眸里敛出的寒光如山林里野狼,凶残而又杀戮,在这夜黑风高的夜里,令人不寒而栗。她美艳,却也无情,面对杀手模样的夏以彤,围住她的三个男人竟也闪过一丝惧意,不过惧意迅速被情/色吞没,再说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小娘们,太可笑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三个男人的野性很快暴露出来。
“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惹小娘子生气了?说出来,爷几个替你出气去。”其中一个男人两眼冒光,满是淫/秽,心里已是瘙痒难耐。“瞧这俏模样,气坏身子了可不好,要不然,让爷几个好好的疼疼你。”
巷子外的大街上。
“陆大人。”街上卖画扇的张肖见陆止俞过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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