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子才不会说老子今后能发几笔大横财呢,明年的二月份,等老子抢了丁魁楚的家产,到时候几百万两的银子收入囊中,那个时候,老子的荷包里,金叶子都不揣了,老子直接揣珍珠!而且只要龙眼那么大的珍珠,小了老子都不要!
快了,还有半年。
陈明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殿下……殿下?”吴日升轻声唤道。
不出意外,他又走神了。
“啊,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钱粮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除了我父亲和宗族的支持以外,这两年围剿渤海湾的海盗和一些不法商船,挣了大概五十多万两的银钱,这些钱全投在迁徙流民一事上了,现在可能还有十多万两的结余,但这不是主要的。
我现在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我与日本四大强藩之二的萨摩藩和仙台藩的二位藩主,私下签署了贸易协定,我如若把日本急需的货物,比如丝绸茶叶和瓷器等换成我急需的粮食的话,我基本上无可用五千两银子换到十万石粮食,二十倍的利润,再加上他们两藩都是年产一百万石的强藩,所以我一年至少能换到五十万石以上的粮食,而为此,我需要花费的银两,加上损耗也不过三万两银子罢了。”陈明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说吴日升和他今天才见面,但陈明还是给予了这位青史留名的反清复明义士足够的信任。
吴日升眼神一亮,大喜道:“三万两换五十万石粮食,这买卖,实在太赚了,而且殿下手握东番岛千万亩良田,且琉球与东番岛的人口加起来也过五十万了,这样的势力,已经不可小看,更重要的是,殿下还有一支精悍的秃鹫内军,再加上即将组建的秃鹫外军,在江南有福山陈氏这么庞大的势力支持,在清廷又有殿下的父亲,工部尚书陈必谦做内应,这样的势力,还是躲在暗处的,假以时日,将来凭借殿下的势力,大明复国有望,复国有望!”
陈明眉毛一挑,说道:“看来朔清先生也赞成我的思路,隐藏在暗处,蓄而不发咯?”
吴日升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殿下刚刚说的很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清廷其实能以摧枯拉朽、犁庭扫穴之势,轻而易举的灭了偏安江南的弘光一朝,还有现如今岌岌可危的隆武一朝和鲁监国一脉,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武将割据一方,朝廷政令不通,在这样的条件下,想要靠这些狼心狗肺的藩镇将领大发慈悲,摒弃成见,大家一起同心协力对抗清廷,简直是痴人说梦!
清廷不是不可战胜的,它不可能一直赢,只要输一场,它就会彻底崩溃,这是由它本身的特性所决定的,毕竟是异族,毕竟人口太少!这也是大家常常说的:胡人无百年国运的含义。咱们几千年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凡是征服过咱们的,只能和咱们同化,不能同化的,就乖乖滚蛋!
所以我一直对咱们汉人有信心,但我知道,光靠现在的福建郑芝龙和湖广何腾蛟两人的势力,那是绝对不可能复国成功的!今上隆武帝雄才大略,确实是一位中兴之主,但奈何手下无可用之兵,只能寄居篱下仰人鼻息,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势力,是万万不可能成事的!”
陈明目瞪口呆。
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能分析的这么全面,看的这么透彻的人!在此之前,陈明一直担心的就是吴日升还是抱着传统儒家知识分子的那一套,要和别人冠冕堂皇,正大光明的决斗,有多少实力都摆在明面上,闹个起义恨不得张扬的天下皆知的地步,好像清廷听到了你起义的声音就会卷起铺盖卷,主动滚回关外似的。而且门户之见还极重!
比如史可法,1645年正月的睢州之变,河南总兵许定国把五镇将军之一的兴平伯高杰给坑杀了,史可法赶到高杰军中弹压部队,高杰妻邢氏担心儿子幼小不能服众,想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史可法却因为高杰一部是流贼出身,是闯王部下,坚决拒绝此事,白白丧失了获得一镇兵马大权的机会,可见他的政治偏见与门户之别有多严重。
还有湖广总督何腾蛟也是,忌惮李自成牺牲之后,留下的一部起义军人马,这部起义军本来想投靠南明,共同抗击异族的,但何腾蛟对这些起义军有着极深的成见,因为起义军势大的原因,他捏着鼻子勉强将这部起义军收在麾下,可收入麾下之后,不仅不给对方提供粮草,反而百般刁难,差点没把这部起义军逼的投降清朝,而没有投降的原因,竟然是他们不想剃头,这才没降成。
对南明史极其熟悉的陈明自然之道这些史料,所以他对这些人的感观是非常差的,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南明的这帮士绅们,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翠屏湖的那个夜晚,想了一个通宵之后,决定了食腐而生的这个计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些士绅真的是猪队友,想要依靠他们,那是不可能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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