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毅见状拉着李衍走到一旁说道:“大哥……女王做的足够了,以后她或许不再是女王了,她把神轮和乘龙境的修为化成了蛇丹给菱风救命”
李衍轻叹回道:“一报还一报,他们的事,交给他们解决,你以为我真会杀了傲兰陪葬吗?那样的话菱风也会死不瞑目的”
“对了大哥……你…你说的我屠了……是什么意思?”
蛇毅不安问道,他见到李衍入魔的一幕,在联想谈到羽化登仙教时李衍那不自然的表情和话语不由得多想起来。
李衍沉默了半晌,轻轻一叹往外走去,并没有说话,他不忍说出来。
蛇毅望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大哥,你不必有顾虑!我……我心里已经有准备了,希望你能想开找我说清楚!”
“留待以后吧,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李衍轻语道,头也不回的远去,谁也不知他要去哪,他就在黄沙之中前行漫步着,唯有一行浅浅的脚印伴随。
蛇毅就这样望着,久久不语,心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他不自觉感到脸上一热,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大哥……我知道羽化登仙教遭遇不测了,是你动的手,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无颜面对我,可是,你也是我弥足珍贵的朋友啊”
他就这样望着李衍的背影喃喃自语,心里交织着痛苦,却没有憎恨,他并不恨李衍,他相信这里面有着苦衷。
李衍漫无目的走在黄沙中,心里充满了对蛇毅的愧疚,他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蛇毅,不知怎么说出那句我屠了羽化登仙教,安灵儿是死是活都不知。
“魔衍……为什么人要这么痛苦,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呢?难道这世界真就如此腐朽了吗?”
他轻轻呼唤着魔衍,将自己的话用神念传递着,他的话久久回荡在脑海里。
过了良久魔衍忍不住浮现出来大吼道:“你问吾干嘛?你不是想拯救这腐朽的世界吗?可笑的说让世界没有痛楚,你不是已经明明白白的看到人性的恶了吗?”
李衍苦涩地回道:“就是看到人性的恶、痛苦,才想着改变,可我发现这个目标太远大了,遥不可及”
“桀桀桀,何止遥不可及,是愚不可及吧?刘青师傅说的没错,有光的地方就有暗,光照射下来会有阴影,阴影潜伏在光明之下,就像人性一般,很简单的道理,可你就是要妄想改变”
魔衍狂笑着嘲讽道,他对李衍的志向一直是不屑一顾,觉得在痴人说梦。
李衍默默听着不语,心也渐渐消沉下去,过了一会才回道:“那我也就没了意义了,我寻不到……自己的意义”
魔衍闻言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不由狂笑说道:“小子,你疯了吧?寻不到存在的意义?师傅还需要你,青松还对你报有厚望,还有你所谓的朋友,还有那个寒若月、姬月,这两个让你牵挂的女人,这些可否是你的意义呢?”
“可是……可是这些”李衍张口想要反驳,却直接被打断。
“够了,为自己而活吧,你已没了魔性,还如此执迷不悟,陷入伤痛,像个小孩子一般遭遇些打击就要死要活的,可笑至极”
魔衍冷冷打断他说道,不等他再开口意识便消散下去重归虚无。
“为……自己而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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