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身为司马的七十岁老头,他若出了什么事,你就等死吧。
故而没有人敢拦他,他们一行人直奔卧室,见到了夏侯石。
夏侯石五十三岁了,身长七尺,身材健硕,可见平时没有落下武艺,穿着粗布衣服,看起来就像个强壮的农夫。
夏侯石并没有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反而坐在书桌旁静静地看着孙子兵法。现在这个关头看兵书,可见他还是想领兵的,既然想领兵,那这个事还是能办成的。
夏侯石看见了袁敦一行人,他也不解释,也无后辈之礼,仍然坐着看兵书。反而明知故问道:“二位叔叔怎么会有闲功夫来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袁敦说:“如今敌军将至,将领叛国,需要一位能扭转乾坤的将领,皇帝赏识侄儿的武功谋略,特派我来请侄儿带兵征战完颜屹。那完颜屹夸下海口,说我中华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只需三个月便可将我华夏中原一口吃掉。我华夏男儿无不愤怒,奈何竟无一人敢领兵前往。”
一番添油加醋,收到的却是夏侯石的冷水:“真是欺人太甚,可惜疾病缠身,无法领兵。”
难道他真的生病了?不应该啊,生病之人不说我在床上吧,也应该面容惨败,举止小心,缓慢。可是夏侯石只手拿着书,并无一丝抖动,看着也没事啊。
袁敦说:“你有什么病?我们有神医,我不能看着我侄儿大好年华就这样白白丧失。”
上官鸿运身后的鸿运使者就是治病的神医,袁敦并不担心夏侯石生了什么大病。
夏侯石说:“我的病,他治不好,我是心病,自十二年前心有便一股怨气,这怨气如今难以消去,带着怨气打仗,难免会入了敌人的套中, w.unshu.m自然无法领兵打仗。”
十二年前,夏侯石父亲夏侯瞻病死,当时,范安势大,很多人都没有去吊唁,就连皇帝都没派人来,夏侯家为皇家立下赫赫战功,人死了,连个表示都没有,谁不气呢?
如今范家被满门抄斩,范家的人死了,他的怨气还在,那不就是再生皇家的气?
袁敦自然知道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当时他来了,谁没来他不知道吗?可是你跟皇帝置气,他也不好说。
袁敦说:“十来年了,你都五十多了,有些事你也明白,该放下了。”
你跟皇帝置什么气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他若放不下就算了,另请他人吧,我可不能让我的侄子送死。
夏侯石说:“此事没有结果,我永远都放不下,谁都不愿意自己发生这样的事。”
为国立功者,无人问津谁还立功呢?
袁敦没有办法,他也做不了皇家的主。
上官鸿运见袁敦没了办法,那就该他展示了。上官鸿运说:“我有一言,各位莫要声张,如今皇帝年迈,以后谁掌朝政还未可知,我有消息得知,三皇子爱好军事,尤其敬佩你夏侯家,他倒想来祭拜夏侯瞻。”
你若让三皇子来祭拜,那将来皇位之争的时候,你就要帮助三皇子,因为你是三皇子清出来的人,当然是别人打击的对象,
夏侯石也明白,他就想让皇家给他个面子,具体是谁,他不在意。
夏侯石说:“这位神医可以解我的心病,他若愿意解我的心病,我便愿意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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