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江运辰拱手道歉，他从未与女子动过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心宗之中都是男子，也有正式剃度出家的僧人，偶有女香客进宗祈愿，自由前院知客接待，如此想来，这已经是他与女子挨的最近的一次了。
“无妨。”反倒是书生更洒脱一些，“是我动手在先。”
“结果如何？”江运辰问道。
书生，不，姑娘笑了起来，笑容中似乎有一丝玩味：“尚未可知。”
江运辰耸耸肩，他感觉这个姑娘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于是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话未说完，姑娘抛出一物，江运辰慌忙接下，低头看去，是一白色口袋，巴掌大小，上面金线绣成“春秋”二字，他正要打开，却被姑娘打断：
“谨慎！这是老师给你的锦囊。”
江运辰立刻住手，将锦囊收入怀中，贴身放好。
一把扯下巾帽，姑娘长发如瀑披下，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告辞！”姑娘洒脱一笑，飘然而去。
“诶！你叫什么...”
江运辰伸手虚抓，却已不见姑娘踪影，他低头叹气，心里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怅然若失。
“我叫云香香......”远处飘来一阵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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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试出来什么呢？”
江运辰走在路上，他的路还很长，一刻也不能停下，和脚步一样，他的思绪也没有停下：
“是齐先生让她来试我的吗？”
“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要试我？”
“前日在书院中，并没有见过她。”
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在无聊的路上，这件事就占据了江运辰大半脑海。回想他人生前二十年，除了邻居家的小丫，再未对其他女子有过好奇。
“也不知小丫现在如何？”
他的回忆在翻腾，人生中与他有过交集的女子一一浮现，还有三年前进到前院上香的那位女香客，虽只远远一瞥，但他曾一度以为那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心宗不是大悟，大悟是佛门圣地，多得是清规戒律，心宗却随性而为，不以外物为约束，从这点看，倒更像青云一些。
江运辰也见过宗门里娶妻生子的长辈，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因此也没有关注过世上的女子，但云香香这样出现，又留下悬念，让他古井一般的心情起了波澜。
江运辰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些情绪大概率是自作多情，他只是想着那一道悬念，但人总是会这样那样的浮想联翩，脑补出想要的情节，大抵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模样，虽然对于江运辰而言，开窍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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