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看了看身侧的两人,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去干什么事?竟然是关长老带队?”
刚刚试图从身后拍肩膀吓到陈平却没得逞的胖子,原本还咕哝着抱怨陈平的不配合,听闻陈平的问题后,顿时换上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对方,直盯得陈平心里发毛,于是少年推了一下那胖子,笑骂道:“知道就快点说!瞪着个大眼睛装蛤蟆干啥?”
庄硕则不管陈平的揶揄,继续用那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着后者,说道:“我装不装蛤蟆你先甭管,反正你肯定是真傻子。宗门里前些日子一直在提的两宗大比你忘了么?十年才开一次呀!虽然咱们几个都只是去当观众,那也是这辈子都难得见识几次的大场面!你居然问咱是干什么去,我看你怕不是修行修到脑子坏了……”
话还没说完,原本跟在陈平右面的小姑娘便绕过陈平,一巴掌呼在庄硕的背上,直接把他要说的话怼了回去,疼得他直咧嘴。
“要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陈平哥哥才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没听见陈平哥哥的重点是在问为什么是关长老带队么!十年一次的两宗大比对咱们来说是新奇,但哪里用得着关长老亲自带队呀?”
陈平其实是真的忘了两宗大比之事,本还有些尴尬,听了怜月的话后,默默在心里对她的及时圆场说了个好!
刚才还龇牙咧嘴喊疼的庄硕,脸上又挂出了他那副贱兮兮的笑容,说道:“行行行,你陈平哥哥什么都对,你陈平哥哥不傻。问题是人家关长老带不带队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呀,要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能告诉咱早就通知下来了,不能告诉咱咱打听也没用啊。再或者说,万一关长老只是心血来潮想带队出去玩呢?”
“玩玩玩,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就知道玩?你也不知羞!依我看呀,你这样一天到晚不干正事的人,就应该多跟我陈平哥哥学学,要不然以后肯定只会混吃等死!”名叫陈怜月的小姑娘不依不饶,言语之间攻势凌人。
“呦呵,什么时候就成了‘你陈平哥哥’了?”庄硕转过头去,用肩膀挤了下陈平,“要我说陈老弟,看来怜月妹子对你可是钦慕得很呐,你就没啥要表示表示的?”
陈怜月顿时涨红了脸,陈平也身形一僵,于是下一刻,两人极有默契地一人一巴掌呼在庄硕的身上,后者则极为夸张地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挨了两掌的庄硕哆哆嗦嗦得看向陈怜月,方才的那两掌,陈平的力道本身就不大,庄硕也皮糙肉厚,自然不怎么疼。可陈怜月的的那一掌,力道之大与她那纤细的手臂完全不成正比,分明是运用了“凝练之气”。
庄硕与陈平二人都未能入凝练境,但陈怜月可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踏入凝练境的“凝气阶段”,虽然陈怜月从未在他们二人面前炫耀过修为进境方面的事,但两人都心知,陈怜月如今达到凝气境圆满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同圆满之间的差距应该也并非很大。
这一刻的庄硕下定决心,以后可以跟陈平开玩笑,但再也不能在陈怜月面前嘴上耍贱了……毕竟疼是货真价实的……
云舟一路西行,笔直驶往远方的南渊山脉。
此刻二十四翼云舟上的少年与少女们,有的正值年少轻狂,有的如同陈平一般对未来感到迷茫,也有的如同陈怜月与庄硕一般,看似无忧无虑,实则心思最是难以揣度。也不知十几年后,已经看过风霜雨雪、历经生离死别之后的他们,又是否会追忆起如今的年少时光?
……
……
仿佛永远覆在阴气之下的南渊山脉,Uw.uuknshm位于雪罗国之西、晋国之东,山脉连绵上百里,其中盛产多种天材地宝,妖兽更是频繁出没。
山脉中高大的树木蔽日遮天,一处山谷中却是未见草木,无数超出凡人想象之极致的庞大建筑就屹立在这山谷间,这里便是雪罗国雪罗宗与晋国凌凤阁设立的两宗大比之处。
一片平静的小湖就在这处山谷不远处,湖中满是荷花,微风拂过,荷叶荡漾,莲花成波。
湖心有一座古旧的无名之亭,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这亭中缓缓飘散而出,向天地四极荡漾开来。
这气息拂过正为两宗大比而忙碌的修士,拂过不可计数的山中妖兽,继续扩散开来,而被这气息沾染的众生却毫无感觉。
直到一处深潭中生有独角的蛟龙探出它那房屋般大小的头颅,遥遥朝湖心亭的方向望去。而后这处深潭中的水倒涌而出,形成了直冲天际的一道水幕,当这水幕落下,潭中蛟龙已是不见踪影。
此外还有通体呈白玉之色踏空而行的巨鹿,摇曳着八条尾巴的红狐,自幽深洞穴中冲出的黑熊,都行向那座不起眼的湖心小亭。
千仞之高的绝壁上,一只似枭又似鹰的猛禽闭目倒悬于崖壁。这猛禽疑惑地睁开双目,向着山脉中其他四处地方望去,感受到那四位“老朋友”的举动之后,它振翅而起,怀揣着些许不解,也向着它们行进的方向飞去。在它离开后,足有数十丈范围的崖壁轰然崩塌,又被它双翅掀起的罡风裂为齑粉!
如今南渊山脉实际上的五位主宰者,在这一日纷纷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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