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下班,小区门口,被保安“胡酒”拉住,一定要请他吃饭喝洒。在拉扯中,他不得已,请夫人批准,妻子想起保安经常帮她提东西,推婴儿车,找停车位,眼前饭菜放进了冰箱。
“胡酒”本名胡志刚,好酒,人送外号。一家三口蜷缩在巴掌大的阁楼里,盼到拆迁,憧憬明天,不知哪个英明领导决定,保护老建筑,弘扬古文化,他的房屋与对面高耸大楼,誓而两立。
从此,阳光再未能照进他家窗户,四十如虎的妻子在深夜把下岗的胡酒踹下床,远赴它国洗盘子去。女儿经常问:“为什么我们不能住高楼?”他会说“相信爸爸!”
餐馆不大,依街开,两侧跳蚤般小店东拉西扯,电线如蜘蛛结网绕,墙壁老年斑展示着胡同的沧桑。柳风习惯这种地方,尽管日子雅了!他忘不了艰辛岁月盒饭香,小葱面甜,酸辣粉酸,清炒苦瓜苦。
胡酒开了两瓶黄酒,倒进两个小碗,笑嘻嘻地说“我马子开的店,你随便点,今日不醉不归。”
“你发财了吧!?”柳风笑问。
“不瞒你说,我哥们给我介绍了一个巨大商机,不出两年,定当换房。”
说话间,老板娘端一盘牛肉放在桌上,柳风细打量,老板娘风还在,韵不存,肉占据了曲线。
她端起碗酒说:“先干为敬!”柳风站起劝,嘴未张开,酒已干。
老板娘接过胡酒点的烟,猛吸了一口。
此时,后厨传来叮咚咣当,摔盆声,老板娘吐着雾说:“别理他,厨师老钱,暗恋我。反正房东要涨租金,我以后跟他混了。”说完用手戳了一下胡酒。
两瓶酒下肚,胡酒站起,对柳风说:“柳弟,为什么要请你喝酒,在小区里,只有你把我当人看,你看这双鞋,这件外套,”他用手指指鞋,又拽拽上衣,接着说:“都是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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