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塞亚的帮凶!我们抓小孩是因为……」
「木木!」塞亚喝止了木木。他的声音嘶哑低弱,像是漏气的风箱。「什么都不要说。」
「为什么?」木木问,「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让所有人都知道,塞亚其实……」
「住口!」亡语大剑指着木木的喉咙,「我的事,你不要多嘴!」
「我就要多嘴!」木木向前走了一步,喉咙被剑尖刺出了血,「你明明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这么背负下去……萨格、萨格他很厉害的,他能打败死灵法师,能救你,能救潘德拉贡镇,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他,让他来结束这一切?」
「我不能那么做。」塞亚颓丧地收回亡语,语气低得仿佛哀声,「我的罪孽,应当由我来承担。」
「你承担得了么?」萨格说。
塞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亡语大剑不可遏制的战栗。
「我是一名骑士,哪怕搭上我的命,我也会救潘德拉贡镇,你这个邪恶的海盗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塞亚怒吼着,暗黑圣力熊熊燃烧,亡语大剑朝萨格劈面而来。
「如果你以为愤怒能够解决问题,那么就尽情释放你的愤怒。但我不在乎你的骑士道、你的尊严、你的坚持,我在乎的只是那些孩子的命。如果你想用你的理想拦住我,我就把它们撕碎;如果你想用亡语魔剑阻拦我的脚步,我就卸下你执剑的手。在无辜的生命面前,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得让步,这是我作为牧师的准则。」
萨格的瞳孔现出令人心悸的八芒星,水元素能量得到君主的命令,疯狂向瞳孔汇集。[极冰射线]的充能瞬间完成,两束排山倒海的冰之长刃破穹而出,撕裂暗黑圣力的保护,洞穿黑暗武士的甲胄。
黑暗武士「嘭」的一声倒飞出去,落在木木身边,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亡语大剑脱口而出。
一只蓝色手掌拾起亡语,交到萨格手中。
「还给我……」塞亚捂着胸口说。
「传说中令魔物癫狂,神灵恐惧的魔剑亡语……」萨格感受着亡语大剑中蕴藏的恐怖力量,仿佛一只被上了枷锁的魔神,「灵魂的审判,亡者的超度,邪恶与正义天平的中端……这么一把神器,怎么能掌握在一个心志扭曲的人手中?」
「我的心志没有扭曲!」塞亚用尽力气大吼。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掌控这把剑?为什么这么轻易被我打败?你口口声声所谓的骑士之心,难道懦弱到连现实都枉顾么?」
塞亚像瘪气的皮球,一下沉寂了。
「你胡说!」木木大声说,「塞亚他……他的心志没有扭曲,他打不过你是因为他受了伤!」
「受伤?」萨格皱了皱眉,「因为死灵法师?」
萨格刚提到死灵法师,死灵法师尖锐的声音便从旁边的屋顶传来。
「当然不是因为我。塞亚虽然打不败我,但我也伤不了他。不过……」死灵法师发出刺耳的笑声,「他却被一些愚蠢的事拖累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我恐怕早就成了亡语魔剑的亡魂了。」
「布、莱、特!」塞亚的声音被怒火灼烧得沸腾。
即使隔着老远,萨格也能感受到黑暗武士的狂怒,那狂怒比被夺走亡语还要炽烈。
死灵法师戏谑地盯着黑暗武士:「你不用以那种语气对我说话,塞亚。一个骑士被人夺走武器,相当于被剥夺尊严,皇家骑士团的脸真是被你这个团长丢尽了。」
「住口!」
塞亚化作一柄愤怒铸造的漆黑巨剑,向死灵法师斩了过去。
「哼,没有了亡语,你凭什么和我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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