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成冰一样,沉寂了五秒钟,我的大脑急速飞转,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可那一瞬间,就好像被电击过一样,什么东西都记不得了。
“你……你……”
我张口喊起来,发现嘴巴有些发麻,浑身骨头散开了一样,低头一看,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一条长长的触手捆了个结实。
那触手黏腻腻的,非常恶心。
我差点吐出来,抬头再看,原先B磁网里枯萎了的太岁,像被打气筒戳了菊花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半分钟的时间已经恢复到了一间房子大小,跟一块巨大的发糕似的。
“不对呀,石盘不是启动了吗,B磁网显然也起了作用,太岁刚刚蔫了,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该死的触手!”我心里头正在纳闷儿,抬起脚狠狠地躲在那条触手上。
那触手吃痛,猛地往后一缩,收了回去。
我也被左眼一把拽了回去。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动他。”左眼道。
“可以。但他必须睡觉。”
“不行,他马上要和我出任务,需要保持清醒!”
“那好,可以不睡,但必须……”
两个人一唱一和,几秒钟之间就决定了我的命运。我刚准备插话,耳朵突然“嗡”的一声,随即便是巨大的蜂鸣声,紧接着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而更让我恐惧的一幕发生了,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一张巨嘴通天而降,像一只面口袋把我罩在了里面——不对,是吞进了肚子里。
那一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面口袋是太岁,它把老子给吃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太岁吞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太岁的肚子里,就好像一个太空舱,软软的,散发着一股酸不溜丢的气味。
这好像是太岁的胃(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暂且这么称呼吧)里,最表皮的一层散发着青色的光,虽然不算亮,但足以照亮一切。
我唯一确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左眼肯定会在我被吞之前阻拦下来,而他没有这么做,显然是料定了会有这一出。
但我不敢确定的是,这个奇怪的太岁,会不会偷偷地弄出一些什么东西来折磨我,比如那些具有强腐蚀性的粘液。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忐忑地等待着这一幕的发生。
这差不多一分多钟过后,什么事都没有。我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是安全的。
然而,就在我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周围突然暗了下去,变成了漆黑一片,整个世界无比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喂!师兄!放我出去!”
我用力拍打着太岁内壁,却发现竟然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此时此刻,一种巨大的恐惧瞬间在我心底弥漫开来。
而这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脚下在动,确切点说,是这个太岁在移动。在这里面,人类最本能的方位感完全失灵,我分不清自己在朝哪个方位移动,紧接着它好像加快了速度,上下的颠簸也瞬间加强了几十倍。
剧烈的晃动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胸口剧烈疼痛,我几乎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除了疼痛之外。没过多久,整个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早晨7点。
手机的闹铃响的正欢。车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冷气十足。
我愣了三秒钟,一个激灵从车座上跳下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摸不着头脑。
“这是哪儿?我操,坟圈子!”
周围差不多五六亩地,全是坟堆。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坟堆!
左眼叼着一根烟,蹲在一座坟前,面前放着一柄工兵铲,那座坟已经被他全掀开了。他
回头瞄了我一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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