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谱,周澈有些不解。
林家的那家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究竟是什么鬼?
林平之将逆袭的真辟邪剑法又在什么地方?
周澈总觉得林震南这人不老实,似乎总隐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已经被铁心兰拉入这趟浑水里面,都不是很重要了。
只不过,周澈有些不爽,明明是铁心兰多管闲事,为什么扯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不是锅王乐福,什么锅都要背。
“就在来之前,我们有去见过余沧海。他的露了一手掌力,他的功夫异常凶狠,我感觉我和我师父不是对手。况且,我们还有伤在身。”
林震南转头望向周澈,他惊慌地说:“若是连铁掌门师徒都无法对付,那该如何是好?这偌大的福州城里,还有谁能为我福威镖局解围?我这家传的几手辟邪剑法对付寻常绿林盗贼还绰绰有余,但余沧海,就单凭他那摧心掌的功夫就远不能及。铁掌门若是笑话我这家传的辟邪剑法,我也认了,只希望铁掌门能与我们携手抗敌。”
铁心兰笑着说:“要是争斗,我们肯定不是青城派的对手。不过,我们可以逃。这镖局,你们是不能待下去了,逃出去,找个地方避难。北有少林武当,这些都是正派牛耳,若是遇到这些事情,想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震南摇摇头,他说:“可如今青城派已经堵死了出路。我从昨天傍晚开始,陆续派出了十余名镖师好手,本来想让他们去请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前来助拳,但是这些镖师都皆连死在青城派的手里。这种困境,只怕是插翅难飞……”
铁心兰笑着说:“他也没能将福威镖局围得个水泄不通啊。我和徒儿便是翻围墙进来的。”
“只有活口进,没有活人出。这青城派恐怕是放你们进来的。”林震南苦笑着,他觉得这师徒听声音,就怕是小辈。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铁心兰说:“若是滔天巨浪般的洪水,那青城派还能围得水泄不通?你这镖局里头,现在总有多少人?”
“那些镖师连同丫鬟下人,加起来约莫百来个,至于马匹只有几十。”
周澈瞬间就悟道了,他有了个办法。虽然不晓得是否和铁心兰一样,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他对铁心兰说:“你的意思是让镖局里头的所有人,集体哄散开去,让他们没有法子找出林总镖头一家人的逃跑路线?”
铁心兰得意地点点头,她说道:“青城派的人,了不起就几十位。林总镖头喊来所有镖师、杂役,约好同时出门散去,他青城派又怎能晓得你是当中哪一位?况且,你们还有几十匹快马,他们就算武功再高,也不知道要去追哪一位。只不过,你们得乔装打扮,否则怕是有人能瞧出来。”
林震南一听,面露喜色,他说:“铁掌门师徒果真都是有大智慧之人,真是英雄出少年,此计甚妙。”
他激动地搓搓手说:“铁掌门,您师徒先稍等会,我且去通知下镖师们。”
“咦?”
周澈冲着林震南的背影说道:“林总镖头等等,我再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礼物?”
周澈微微一笑,足尖一点,身形浮空而起。
“铮”的一声,碧水宝剑出鞘,剑刃划破长空,泛起一道寒光,直冲房梁之上。
这一剑很快,快的让梁上的潜入镖局的汉子只顾着匆匆避开。结果那汉子身形不稳,从房梁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哎呦。”
“狗贼,吃我一剑。”林震南怒喝一声,拔出长剑,将自己蓄积的怒火全部附在长剑上,狠狠地刺穿了这汉子的咽喉。
拔出长剑时,溅起一滩热血。
铁心兰有些不解地说:“怎么直接杀了他?有些事情,不需要问问清楚么?”
林震南寒着脸说:“还有什么好问的,青城派无非就是冲着我林家的辟邪剑法而来。”
铁心兰没理会,而是转而对着房梁上的周澈说:“你怎么知道上面有人的?”
周澈落下了身子,看着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的大汉,宝剑归鞘,他踢了踢这尸体。
他说道:“我就是想抬头挠挠喉咙而已,结果发现有个梁上君子,运气可真是好。”
铁心兰说:“运气的确是好,他要是记住林家打扮后的样子,走了消息,我们就等于做了无用功。”
周澈对林震南说:“这人好像功夫很一般啊。你们怎么被他混进来的?藏在房梁上面这么久,你们居然不知道?”
林震南面色很难看:“这几日镖局生意有点忙碌,昨晚又接连遇到那些麻烦事情,关心则乱。这才没注意这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待了多久。”
周澈摇摇头说:“算了,林总镖头还是去准备下吧,别等青城派杀上门来了。”
林震南走了,周澈和铁心兰就坐在大厅的木椅上。
周澈端起木案上的茶壶,给铁心兰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然后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他握着茶杯问道:“你怎么说是我执意要来帮他们的?我半点兴趣都没有。”
铁心兰说:“都说近朱者赤,你跟在为师身边也有些日子,怎么就没能学到一点为师的侠义心肠?之所以对他说是你执意来帮忙,是希望他能记住你对福威镖局的恩情。”
周澈笑着说:“算了吧,余沧海功夫厉害,为人又阴险毒辣,这恩情我受不住。”
铁心兰说:“我们遮得严严实实,待会就遁走,那余沧海又能奈我们如何?”
余沧海啊……
周澈想起来余沧海逼他喝下两碗毒酒,虽然他是不惧毒的,但是依旧很不爽。他眯着眼睛,想着等伤势恢复之后,怎么去报复回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