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有个女儿,我也不会让她草草地结婚,更何况是对面的那位有一个那样的父亲。谁都怕家族有‘遗传’。”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还要说拿了结婚证后把杨红的名字添到我的那套正在房贷的房子户头上的。这下她爹三犹疑两犹疑,到后来稍微顾忌点她以后的婚姻幸福不幸福,就不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还省了一套房子的钱呢。”
想到这,易君很是为自己的算计吓了一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般工于心计的了。
没办法,他也不想呀。谁让他没有文博还有杨红那样有福气,只有一个只认二两黄汤的爹和一个被压迫得脊椎都弯得不行的娘呢?
先就这样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第二天易君就带着购房合同踏上了去往S市的车,和回老家时一个人独自上路不同,这次和他一起回S市的还有一个杨红。
受杨父杨母所托,他得把她安安稳稳地送到林家铺子。
回到公司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他去销假时在走廊遇到了霍秋水。
霍秋水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问他,“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杨家那头咋说的?”
易君一脸苦笑没有吱声,霍秋水就猜出了七八分,他作出了一个让他去他办公室单独谈的手势。
易君坐下后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年考验期的事,霍秋水笑了,
“我俩都差不多。甚至你比我的情况好一点。我的那位的父亲是死活都不松口,你好歹还能见着些希望。”
“没办法,现在女孩子的父母把我们这些糙老爷们都当成是豺狼虎犳一样地防着哩。只能慢慢来,大概见着些能好好地善待他们闺女的迹象才会松口吧?”
“这叫啥,这简直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目标明确得很滴。”
易君一听霍秋水最后那句模仿电视剧里毛爷爷的口气的话觉得有点有趣,再加上自己的老板遇到的麻烦事比自己还头疼,遂觉得心中的石头轻了不少。
等一年就等一年呗。
听说林金也还有一年毕业。
此时的易君感觉好像是在茫茫的荒原中独自夜行途中又多了一个伴,没有那么地孤寂了,心里还有点暖。
等到霍秋水向邱华说起了易君的事,邱华不解,问,
“哥,你说你向你的员工说这些干啥。在文博的娃娃亲事件前我们跟他又不熟。”
“本来让他知道文博和杨红的事已经让人很尴尬了,你再让他知道你的事。以后公司遇到啥事,说不定作为资方的我们还会跟他起冲突呢。到时候他把这些事抖得满世界都是,我们也难堪。”
霍秋水看了邱华一眼,说,
“华妹,你应该反过来想一想。这人是个舍得干,又肯学的狠人。如果他跟杨红成了,对我们公司的业务也是大有裨益的。”
“你想一下,你没从文博对杨家的描述中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杨家对那些干活的人很是耿直,而且还做了不少惠而不费的得人心的事。”
“如果我没说错,之所以到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活去找他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家接的活活干得相当地不掺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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