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小的面摊子,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正坐在唯一的一张小木桌前。
他穿着一身的白色长衫,此刻正用酒水在木桌上写着字,反反复复只有四个字!
一个是梅,梅花的梅。还有三个字是一个名字,或者说是一个外号——老板娘!这张小木桌也有些破旧了,不大的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四个字!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吃过面了,找了她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男人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小巷子,莫要说人,简直是鬼影子都没有,寂寥的夜里,除了晚风吹过时,就只有这条小巷子两边的梅花摇曳的声响。
这是他种的梅花树,种了很多,铺满了小巷。因为那个女人姓梅,叫做老板娘,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心里的一朵梅。
“唉,那个家伙也是几年没有消息了,他是不是被人给干掉了?怎么还不死回来,东方美你可真是个混蛋!不知道我闲的简直要发疯了吗!”
想起那个背着刀,嘴角老是爱笑的男人,他那略微带着病态的脸庞上,也有了一抹笑意,只是很淡,不着痕迹。
这也是他的朋友,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只是无论是老板娘还是东方美那个家伙,都已经很久没有来他这小面摊子了。
他知道东方美三年前出塞了,虽然并不知道那个家伙去干嘛,但是他觉得,东方美本就是个爱到处游荡的家伙。
所以三年前,他并没有问东方美,就好像东方美也从来不会打听他和老板娘的秘密,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却绝对不会探究朋友不愿意说的事!
所以他并不知道东方美的下落,也不知道老板娘去了何方。其实他觉得东方美比自己要豁达一点。
因为这个梅,是他一次醉酒后问老板娘的,而且是有一种近乎于哀求了,或许是那个女人觉得当时的他有些可怜吧,所以就告诉了他。
但也仅仅是一个梅字,连全名都不曾告诉他,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只知道背着一把破刀满天下跑的东方美,连老板娘姓梅都不知道。
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曾争过,他和东方美更是如此,但唯独老板娘是一个例外。
因为他,喜欢老板娘,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脾气,以及她这个人。当然他也明白,东方美其实并不打算和他争,那个家伙只是把他和老板娘当朋友。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的月是满月,皎洁的白月光将婆娑的梅树映衬出一道道树影子。
一阵轻踩地面的脚步声传入了男人的耳中,还有一道清脆的歌声也随着脚步声自远处的巷子深处传来。
这么晚了,除了老板娘和那个背刀的家伙,还有谁会来这样的一处小巷呢?
老板娘从来不会唱歌,东方美虽然喜欢唱歌,但此刻传来的歌声是一道悦耳动听少女声。
所以来的不是老板娘,也不会是东方美,他的两个朋友没有来,那么此刻来的人是谁呢?
男人有些好奇,他就那样看着小巷的深处,无喜也无惊。
“小小姑娘甜又甜,提着灯笼红又红。胭脂水粉香凝凝,绫罗轻纱丽柔柔。小小姑娘荷包空,心中怯怯娇又羞。无可奈何脂粉香,提着花篮艺梅花。”
首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很是娇小,因为月色下的小巷地面是最为明亮,所以他看的很清楚。
待到歌声唱罢,一位梳着羊角辫,身着一席红衣裳的小姑娘,踩着小碎步来到了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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