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张彻招手。
“张兄。”
“请坐!”
“请!”白嘉骞施礼落座。
“白老弟,我此番找你所谓何事,想必你已心知肚明。”
白嘉骞抿唇点首。
“你我多年兄弟,有话我便直说了。”张彻替白嘉骞倒了一杯酒,“今天你爷爷找我爷爷说了令姐的事,我闻后很是震惊。令姐身份尊贵,怎可委屈为我做妾呢?”
白嘉骞轻笑:“张兄,我家族长肯亲自登门拜访,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张兄能坐拥两位名门小姐,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张彻没想到对方竟是此番答复,一时无语凝噎。他举杯阔饮,而后款款道来:“嘉骞,我对瑶青的心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爱她至深,此生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令姐嫁过来注定不受宠爱,只是徒徒受苦罢了。白老弟,烦请你再劝一劝家里人!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令姐,这桩姻缘万万使不得!”
“其实无论是从你我兄弟情义,还是白家颜面,我都是不支持长姐嫁给你做妾的。”白嘉骞冷冷饮完杯中之酒,无奈地苦笑道,“可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实在没有办法再看着姐姐寻死觅活。自长姐昨天醒来至今已经自残了三次有余。张兄,我实在于心不忍啊!父亲母亲已经走了,我怎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离开人世?”
张彻心中蔑笑,那白家大小姐当真是好手段,为了嫁给自己竟以性命相威胁,令自己毫无回旋的余地。
白嘉骞举起酒壶为张彻倒了一杯酒:“兄弟不求你能像待瑶青姐一般宠爱姐姐,只求你不苛责虐待她便好。长姐是真心喜欢你的,这辈子也只爱过你一个人。即便张兄你真的无法爱上她,也至少请你帮助我们白家保住她的性命。”
张彻握住酒杯,不知该饮不该饮。
白嘉骞再劝:“张兄,我们从没有逼迫你放弃瑶青姐的意思。长姐嫁过去就是妾室,不会与瑶青姐夺权的。长姐只是爱你这个人,从未觊觎过张家的权势。我们白家一无所图,只求你能让长姐好好地活下去!”
话已至此,张彻已知此事再无回旋的方法。
两人又饮了许久,各自归家。
*
竹园,白瓷一路小跑冲到林瑶青的面前:“大小姐!奴婢刚刚偷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
“什么消息?”
白瓷答:“刚刚奴婢去内务总管处领东西,无意间听彩凤彩蝶说大少爷要娶亲了!”
“张彻要纳妾?”林瑶青眉头一锁,“你听得真切么?”
白瓷摇摇头:“也不是很真切,毕竟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奴婢也是勉强听得一二。”
愤懑之感直冲脑海,林瑶青气得哼了一声,抱臂坐在桌边。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因为张彻纳妾的事情而生气。可她的心情就是甚为不悦,且愈发烦闷恼火。
翡翠端着水盆从外进入,看见大小姐的脸色明显不对,于是弱弱问向白瓷:“大小姐为什么生气?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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