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两个小厮在门外守了一夜,听见喊声后径直推门而入。
柳悬悬裹着被子大呼道:“不好了!叶族长出事了,快叫郎中啊!”
两小厮见柳悬悬香肩微露,而躺床上的叶玄岐已是全身僵硬动惮不得,犹如死尸。
“坏了!出事了!快叫郎中!”
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厮继续守在千娇阁,另一个叶家小厮火速回府通禀。
藤姐儿听见吵闹声,也立刻吩咐手下去寻医者。
不一阵藤姐儿唤来的郎中便率先救治了一番,可无奈发现叶玄岐气息已断,终是药石无用。
叶茂坛与叶茂城也匆匆赶了过来,前后脚跑进柳悬悬房中。
关于叶玄岐夜夜光临千娇阁的事,他们两人也都是知道的。可当他们真的亲眼望见自家长辈光果着晕死在技女身下,兄弟俩皆是老脸羞愧,无颜直视。
柳悬悬披着一件衣服站在一旁娇滴滴地哭泣着。
叶茂坛愤恨地斜了她一眼,然后急切地问向郎中:“我父亲怎么样了?还请先生全力施救!在下定有重谢!”
郎中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请家属节哀。”
叶茂坛如遭雷击,险些晕倒。叶茂城急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会?怎么会?我父亲一直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叶茂坛难以置信。
郎中惋惜道:“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怎可来这种风月场所?如此长期耗损肾元,任谁也撑不住啊!”
叶茂坛慌乱道:“我不信!我不信这个郎中的话!茂城,咱家可有医者?我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看看!”
“已经叫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话间,叶家旁支一个郎中提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叶茂城招手道:“快快快!快来替我二叔瞧瞧!”
叶家医者立刻坐到叶玄岐的身边,先是摸摸鼻息,再翻翻眼珠,最后诊了一会脉,起身双手抱拳道:“先人已去,请二老爷节哀,”
郎中见叶茂坛不信,又补了一句:“请坛老爷尽快准备丧事吧,任谁都无力回天了。”
“我不信!父亲一直身体硬朗,怎会突然去世?”叶茂坛捉着郎中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你告诉我,他犯的是什么病?”
医者长长哀惜,一字一顿道:“元精耗尽,油尽灯枯。”
叶茂坛愕然松开手放下了医者,跪到床边大哭道:“父亲!父亲!父亲!”
恸哭之声传天遍地。
叶茂城站在后面却如同看好戏一般,似哭又似笑。直到他看见外人的视线扫过自己,才开始抹起眼泪。
过了一阵叶茂垣亦匆匆赶来。
路上已闻噩耗的叶茂垣先是跑到尸前痛哭了一会,然后站起来问向叶茂城:“二哥,可要替叔父准备丧事?叔父地位尊崇,丧礼一定是要大办的,还需尽快准备才是!”
话音一落,满脸泪水的叶茂坛忽而回头,伸指怒骂道:“狗屁大办丧事!你们是想让父亲的丑闻传遍全天下吗?不劳两位兄弟费心!父亲的事我自会亲自处理,今天我就会启程返回汴城!”
叶茂垣被喝退了一步,不再多言。
叶茂城望了一眼藤姐儿,示意她跟他出来一趟。
藤姐儿会意,与叶茂城一起出了包房,福身道:“二老爷有何吩咐?”
叶茂城递于她一锭金子,小声叮嘱:“这是给你们千娇阁的封口费。我二叔的事不许传出去,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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