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霖城大学半空中响起,将巡夜归来刚刚躺下不久的警卫惊醒。
他睁开眼睛,微眯着眼睛,不耐烦的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那有些古旧的手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凌晨12点,而外面的天色此时也已经是漆黑一片。
他放下手臂,闭起眼睛,只当没有听到,但那响声噼啪噼啪的不停,实在是吵得人心烦气躁。
良久,在响声中始终无法入眠的他最终还是无奈的掀开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军大衣和手电筒,一边穿衣一边骂咧咧向外走着。
“大半夜的闹腾些啥子啊,还让不让人眯一会了”
霖城的夜里向来凉的很,今天的风更是格外的大,他一推开警卫室的门,一股冷风袭来,不住的往骨子里钻,让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颈子,只能伸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打开手电筒,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去。
才走了几步,那风便起的更大,那响声也在砰砰砰的响个不停,行走在寒风中的警卫被冷的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嘴中还在不住的骂咧着:
“要是让我抓住是那个小崽子不关门,非得好好抽他一顿不可”
说着,又是一股冷风袭来,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快走了几步,拿着手电筒一间间的教室看了过去,门都是关着的。
“哐,哐,哐”
那声音还在继续响着,似乎是前面传来的,他拿着手电筒继续向前走着,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画室的门没有上锁,正被风刮的和墙壁来了好几次亲密的接触。警卫看着大开的画室门,心中有些疑惑。
画室今天这几天都没有课啊,教室门一直是上锁的,今儿个怎么会被打开了呢。
“真个是奇了怪,这门怎么开了”
嘀咕了一句,警卫也没有多想,以为是那个学生来拿了东西没有关门,便走上前拉住门把手就要把门锁上。
手刚刚放上门把手,半空中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突然就飘进了他的鼻腔中,闻到这股味道的他愣在了原地。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是个退休的老兵,这味道,他以前不知道闻过多少次,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能闻得出来。
他微微耸了耸鼻子,顺着味道闻去,发现这味道是从画室里面传来的。
他举起手电筒向画室里面照了照,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这空中很是明显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他不觉得自己会闻错这股味道。
于是,他拿着手电筒向画室里面走了几步,画室中四处摆放的石膏头像,石膏几何体,大大小小的罐子,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素描人像在手电筒惨白的灯光照耀下,略微显得有些阴森,看了让人有一种心里发寒的感觉。
他一进到画室里面,就感觉那股子原本淡淡的血腥味变得更加的浓郁,不断的刺激着他那原本就绷紧了的神经。
他警惕的又往里走了两步,手电筒一扫,一双睁大的眼睛和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映入他的眼帘,吓的他手电筒都掉到了地上。
手电筒掉在地上,闪烁了两下,照着那躺在雪白地上的身体异常的诡异,而那从身体下流出的鲜红血液和惨白的脸颊更是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眼球和神经。
他惊恐的看着那个躺在血泊中的人,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警卫认识她,她是霖城大学绘画系的学生,叫于曦。
他吞了一口唾沫,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照着躺在地上的于曦,微蹲着身子,伸出哆嗦的手犹豫的向着于曦的鼻间探去,却除了一片冰凉之外,什么也没有探到。
他猛地收回手,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于曦,不断的擦着地板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再一次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也顾不上了。
跑回警卫室的他,哆嗦这手拨通了警察署的电话。
霖城警察署
“叮铃铃”
“你好,霖城警察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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