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池哑口无言,一切发生的太过于戏剧化,她只能望着何探长带来的警察们把陈校长的尸体抬走、鲜血擦净,现场仍然一片安静。
梅傲生走到夏凤池面前,严肃说,你想过会发生这些吗?
她道,没想到陈校长这么刚烈,但我很难同情他。
一直沉默的何探长忽然转向谭松林道,谭先生,为什么家庭聚会,你会随身携带手枪,难道你觉得这里有危险?谭松林恶狠狠环视周遭,似乎在警惕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他的沉默使得刚刚平静下来的氛围又一度紧张,关佩珊则满眼泪水,显然还沉浸在故人惨死的痛苦中。
夏凤池对谭松林开口了,她轻声细语,好像他薄如蝉翼,再经不起任何震动。就听她说:谭先生,你的手枪本是为了保护妻子,为了抵御另一个人,那个人才是桃源真正的魔鬼。
众皆哗然,梅傲生皱眉道,夏小姐,够了,够了!
夏凤池转向他,冷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梅傲生眼中流露出几许怯意,他说,还是不知道的好,永远不知道,就让一切保持原样,没有变动,没有真相,也没有伤心。
夏凤池笑说,你真是个好人,因为你从不做坏事,只是任由坏事发生。
梅傲生沮丧的低下头,握紧了未婚妻的手。
夏凤池心中涌起一阵倦怠,她头一次觉得累,如果现在允许她倒地,她觉得自己会立即进入梦乡。她看了眼何探长,对方立即心领神会,起身道,接下来的由我来说!
那样子,好像他们才是一个整体。
乔治觉得难受,他从餐桌上随意拿起一个玻璃杯,那里有一些威士忌,他需要喝点酒,好为接下来的煎熬增加点勇气。
就见何探长慢悠悠转到谭若兰面前道,谭小姐,我听说你对核武器很感兴趣,甚至希望有专门针对蠢人发射的精细武器?她哈哈大笑说,是的,我是讲过这类玩笑话,
何探长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他认真的态度,令若兰不由收敛了笑意,脸上露出纳闷神色,道,探长先生,什么时候开玩笑也犯法了?
何探长微微一笑,说,那么谭小姐,请问你设想中的武器在使用前,又有谁有资格裁判受刑者是否愚昧呢?若兰毫不犹豫回道,显然是在自然科学方面有造诣的人,她想了下,又补充说,比如数学、物理,当然还包括地质学。我崇尚理性,看不起文艺,它们都是软弱的产物。乔治说,法律不算吗?若兰笑得很灿烂,她摇头道,法律不算,我认为它像文艺一样容易被玩弄。
乔治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何探长又道,那么,能否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若兰的表情此刻已经冷淡下来,她嘴角露出讥讽笑意,说,还有什么冒昧不冒昧,你问吧
何探长道,你对姚馥兰女士作何感想?若兰立即道,我厌恶她,又蠢又笨,不过我自认为还没有表现得很露骨,因为我打小受过良好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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