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雷拉公司,是国际著名的搜索与救援公司,有丰富的水下、户外、山地,以及各种灾害救援经验。
并且为多项世界级极限运动赛事,提供安保、预警、监护、搜救服务。
被戏称为“保护伞”公司。
他们来瑞士的小组一共7个人,初期委托合同是72小时搜救,并且根据搜救结果收取不同的费用。至于费用支付,由于此次飞行并没有在当地体育部们进行报备,多半会由被救援人承担。
机舱里的观察员,拿着翼装联盟提供的地形图,上面标注了预定飞行路线和可能偏移的岔路口,顺带标记了联盟认为失联者有可能的开伞的地点。
要求标记前,搜救小组的说法更加直白。
“整条路线中,把降落后生存几率最大的地方,从高到低标记出来。”
除了生存几率标记的范围圆圈,另一个搜索依据,就是路线图本身。
从起跳点,到各个可能的路线方向,形成一个树杈形,每一个枝杈,都是崎岖复杂。
单纯从降落位置说,从源头往下,几率是递减的,因为没人能在丧失视野的情况下,在曲折的路线中一直盲飞。
两个搜索依据叠加,小组的初步方案是沿着预定路线,和主要岔路,粗略寻找,途径“大几率生还范围”则进行详细搜索。
毕竟他们的任务,首先是“尽快”找到他们,其次才是找到他们。
下午1点,加上卢加诺市政府调派来的两架直升机,一共五架直升机相继全部搜寻到了山脚,一无所获,陆续调整航向,开始搜索其他路线。
收到最后一架飞机的反馈后,希尔顿酒店的临时指挥中心一片沉默。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毕竟这只是初步检索,那么大的区域,一下子找到的可能性很低。
2020年,国内一女孩天门山翼装飞行遇难,那么小的范围,以我国强大的搜救能力,都花费了整整六天的时间才找到遗体。
何况勃朗峰南麓,范围何止扩大了十倍。
吴延超趴在一张地形图上,沮丧地喃喃自语:他马的,你们到底在哪呢?
安布雷拉的初步搜救合同,只有72小时,这是国际公认的救援黄金时间,超出72小时搜救不到,生还的可能性就非常渺茫了。
就在大家沉浸在失望中时,驻留酒店的保护伞技术员大喊一声:发现信号了!GPS联通了!
“在哪?”
“在哪里?”
大家呼啦围过去,就见一堆复杂的仪器中,不断跳动着数字。
“是方林的定位器联通了!”
“又接通了一颗卫星,太好了!”
“h,该死!不行!”
技术员叫戴维,是个瘦削的男子,他的话语让大家的心情忽高忽低。
“怎么回事?”吴延超激动地大声问道。
“只连接了两颗卫星……,我调出三维图像你们就明白了。”戴维灵活敲击了一阵键盘,旁边的一个显示器上先是开始构建出勃朗峰南麓的三维立体图。
接着,这个立体图上出现标准圆形的其中一截弧线,这道弧线,从半空中穿过了勃朗峰内部,然后沿着山坡向下,在山脚处与地面缓缓分离,弯曲向空中。
“这道线,就是两颗卫星定位出的圆圈,如果是平地的话,我可以通过地球球面,计算出目标位置。可这里是阿尔卑斯,地面是高低起伏的,而且这道弧线,刚好与山体总体海拔变化重叠。
总之,这道线和山体表面重叠的地方,都有可能。”
GPS定位系统的原理,是卫星发射笼罩全球的信号,定位器接到信号后回复信号,然后根据“发出—收回”的时间差,计算定位器到卫星的距离。
根据这个距离,可以以卫星为中心,划一个球面。
两个卫星的球面相切,交界处形成一个圆圈,再多加一个球面与这个圆圈相切,就能得出两个点。
其中一个就是目标位置,另一个,往往在太空中或者地球内部。
这就是GPS,或者所有卫星定位系统的原理,三球定位原理。
翼装联盟本届主席赛博伦奇怪地问道:
“可是即便这样,也大幅缩减了搜寻范围啊,我们直接沿着这条线找不就行了。”
技术员无奈地摇摇头,“你说的不错,不过卫星定位是有误差的,这个误差在四个以上的卫星参与定位时会被压缩到几米以内,可是现在只有两颗……”
他又敲击了几个键盘,三维图像上那道弧线旁边又出现了一道平行弧线。接着是在更下方,没入地面更多的一道弧线。
再接着,出现了一道高度更高,与地面重叠更少的弧线。
……
弧线不断出现,直到密密麻麻的几十条之后,技术员敲了一下键盘,终止了曲线的出现。
他拉动这三维图像。横看、俯瞰、侧看,并且指出最密集的区域给大家看。
赛博伦点了点头,“可能性最大的区域是在预定路线的右侧,这里的地形……”。
预定路线,往往是最安全的路线,现在定位器大幅偏离路线,那他们……
翼装联盟成员都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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