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算是明事理,知道功成后必须身退,隐姓埋名,所以自孤荣登大宝之后,并不清楚他们的去向。直到那日黑枭向孤报告之时,孤方才知晓!”
“那日殿上,孤借天帝托梦之名,只是想让人去看看,那群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隐居山林,躬耕陇亩,也就不再打扰他们。派个人监视也就罢了!”
“可没想到,你却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将他们赶尽杀绝,居然还出动了你的亲卫?你要杀,你不能偷偷地杀吗?生怕天下人不知道?”
“可那村人的修为基本上都是地阶,寻常军队如何能敌得过,不出动黑虎卫,如何将他们制服,父亲这是太难为孩儿了!”苏英岐辩解道。
“你住口!”苏文慰气不打一出来,吹胡子瞪眼地指着他说道,“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有很多,需要你这么大张旗鼓吗?况且,你就算要除掉他们,在暗地里进行罢了,你倒好,让李贝郭带着你的骑兵,大摇大摆地就踏进村庄,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说,还放火烧村!”
“就这样你们居然还漏了一人,还要假传诏书,借助廷尉府的力量,下海捕文书捉拿此人。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孤,秦王文蔚,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而灭一村满门吗?”
“你看看,这都是近几日里弹劾你的表文!”秦王指着那堆奏章说道,“今日一大早,老二就直接站在门口,说是要控诉你这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之徒!”苏文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一件事,我可能就要废了你这太子之位,你可知晓此事之轻重?”
苏英岐连连磕头谢罪,道:“都是儿子办事不利,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儿子现在就去,撤回海捕文书,严管手下,相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算了,人杀都杀了,还能怎么办?”苏文慰摆了摆手,又说道,“孤问你,此事你从头到尾,有没有露过面?”
“没有,我都是教由李贝郭一人来办,私下里也只他一人与我往来!”苏英岐见父亲话里有话,忙道,“父亲的意思是?”
“嗯,找个替罪羊,将此事全部推在他身上,就是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你只是蒙在鼓里!”
“可那廷尉府的海捕文书,是奉了我的太子密令而下达的!”苏英岐想到此处,急道。
“没关系,你就说太子密令也是他假传的,具体该怎么操作,你自己解决!”苏文慰皱着眉头道,“明日我会发下诏书通知廷尉府,将此事掩盖过去,至于参你的这帮大臣,你说该怎么办?”
“回父亲,此事过后,儿子自会请命,去秦燕交接的边境,守城三年!”太子将心一横,拱手道,“据说那日,城防营的一名千户与一个叫赵忠义的财主串通,设下天罗地网,捉拿陈源。本来那个陈源,就已经被包围了,不知怎么的,出现逃入了一个密道!”
“现已查明,那日夜间大闹王宫,挟持公主之人,正是那陈源。我猜想,他定是从那赵府的密道,逃至王宫之中!”
“那件事情,孤也有所耳闻,不过说他挟持公主,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吧!”苏文慰老谋深算,自然已经隐约猜到陈源与苏落桐之间的关系,“但那赵府居然有一条暗道暗通王宫,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必须要查得彻彻底底!”
“是的父亲,我这就带人去查抄赵府!”苏英岐当下一拜,郑重地回复道,“那个陈源怎么办?还请父亲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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