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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县里的天空繁星点点,东街某小院的二楼卧室内,我正盘膝而坐,用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由于修炼的缘故,我的卧室被隔成了两间房,一间用来供茅山祖师,另一间用来放床榻休息。
清木说像这种在大间里隔出另一小间的格局,有的人客厅中也有,但有一种隔间不同,它十分窄长,天花板还熏得是黑色:原来这是在养好兄弟,这是一间供它们居住的地方;而茅山祖师是三位道家上仙,除过红布黄布外,自然没那么多可怕的布置。
我之前对照师父的“六道层次”评估过,发现自己还在弱体和平人之间徘徊,多少有点沮丧,而段胥这种斯巴达肌肉的老司机,不出意外一两个月就可以筑基!
我向床旁的桌子看去,那里放着一口锅,里面盛满了根据手抄本上初级丹方配好的“培元散”,一旁的瓷瓶中装着状如梧子的药丸,这是清木托人在万福宫炼制的用来冲击筑基期的“转增苍龙丹”。
清木还说,筑基丹方是一个门派的不传之秘,即使暮年之人也能借其回阳起火,不是一般内丹心法能比的,而道医丹方也与平常医家的不同,有些方药虽不见得名贵,但却是遍查药性。
比如我正在服用的“培元散”,不过当归黄芪与黑芝麻五谷之类,但用的是上乘药材;这方子原本是丸剂,要用道家九转飞丹法炼制,我制的散剂虽易吸收,但药力却折损了大半。
而炼丹又得颇费周折:将上面的东西用石磨磨了,飞入丹炉中以文火偎之,火候、时间一点也不能差,少了丹未纯熟,多了药已变焦、服后上火,不得不说是个功夫活!
我开始修炼起来,清木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我南派三茅筑基之法,倍速于全真,凭丹药之功,可化数年为百日,不可谓不妙也,然道途亦倍险于一般功法,尤以末月为甚,若操持失度,轻则前功尽弃,重则伤基折命,不可不慎也!”
“......练前须服培元散,再身心两松,将心放至大包法界、徐徐收返,摄至绛宫穴前,待万缘澄寂后,两手劳宫对叠于腹前,舌抵上腭、结大三昧印坐定;
自此闭目内视檀中,上观祖窍,祖窍既观、性光现矣,遂变通天之印,左中指直指天目,待杂念不起,复以意上移至乾元宫、囟门,上接百会之穴,天门开后,遥想上方有天罡真气自百会下,贯穿玉枕注入夹脊膏肓之中......”
我坐在茅草垫上,四周真气源源不断地涌进督脉,后背中间慢慢烧灼起来,我以意将真气送入两肾,又向前穿阴跷纳入丹田。
“呼——”我的腹部发烫起来,这热量又向四肢百骸扩散,连手脚也慢慢回温了,加上微弱的呼吸,感觉如腹中的胎儿般温暖恬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打坐,就在这时,右边的窗户忽然被人打开了。
“谁?!”我连忙下地站起,警惕地看着窗外,待看清来人后却是一愣:“李思霏,怎么是你?”
李思霏右手拿着倒挂钩,一身夜行衣玲珑有致,她跳下窗台对我眨眼:“没想到吧!”
我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绪,震撼道:“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是咯。”
我目瞪口呆,看来平常是小看了这个妮子:“今晚没在李家别墅待着?”
李思霏萌眼看着我道:“没有。”
“那好吧,我给你倒茶去。”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我只能哭笑不得。
然而我转过身后,鼻中闻到了一股香火味道。
“嗯?之前不是上过香了......”我向香坛望去,却看到隔间的门帘上,出现一张天书文字的朱砂赤符,当即惊奇不已、回头对李思霏道,“快看这张符!从没见......”
我只说了一半就哽在喉中,因为身后的她不知道去哪儿了。
“啊......”
我发现身边的一桌一椅突然分解开来,整个世界似乎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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