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感觉草根比较甜......”郭胖子说着说着也惊了一下,“难道......这就是甘草?”
“让我看看。”清木走过来蹲到郭胖子身边,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枯草,惊喜道:“这一片全是一年两年生的药株,不排除会有五六年左右的。”
郭胖子闻言连忙起身仔细查看起来:“老道长,您是怎么认出来它们的?”
其余人围了过来,也想学两招清木的采药手艺。
清木捋了捋胡须道:“认药分为一看、二摸、三闻、四尝;‘看’就是看药株的外形,甘草茎上一般有鳞片状的腺点,但现在还没到雨水,所以不是很明显,但拿在手里依然能感觉到它表面的纹理,郭小友刚才就是在尝它的味道。”
他又取出多功能铲将一株甘草连根铲起,抖掉表面的泥土道:“它的根茎外皮是褐色的,里面是淡黄色,具有特有的甜味。”
这时云子从背囊中又取出一根红香:“从现在开始一路上就不要多说话了,大家随我先拜一拜山神和药王爷。”
众人拜完,清木将多功能铲分发给众人:“顺着这片草丛找,一定会有结果的。”
“好。”于是我们开始分头行动,两个人向前搜索,一个人向山坡上走,另一人向下走。
众人找了二十分钟,忽然听到坡上的牛玉良惊叫一声:“你们看这是不是一株长了很多年的甘草?”
我们马上用多功能铲砍开树枝草木等等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足足有一米多高、比大指还粗的一棵光秃秃的灌木。
清木一见此,立马上前查看:“不得了啊,这株药长了最起码有七年,药力肯定不同寻常,我们一定要把它从根部完好无损的挖出来!”
众人一听立刻动手、掘地一尺,从挖土到在水库旁边洗涤、再到修剪、用干净的布包好,总共花了近一个小时,时间已经进入午时,我们坐在水库旁边用水煮的吃了点东西,清木将所有必须药材的特征讲了一遍,一行人继续向大山深处行进。
下了第一道梁,再翻过一座山头就是一条深沟,沟里十分寒冷,过年下的雪到现在了还没化,偶尔见到几棵绿色的松柏,我们对沟里进行了一次拉网式搜索,倒发现了十几株与枯萎的猪笼草十分相似的奇怪植物,经过清木鉴定正是生长了五年的半夏,于是毫不迟疑地将其中六株连同其地下的块茎一同挖起,一来二去就磨蹭到了下午五点。
我们登上火坡梁的最后一道山脊,站在海拔一千多米的积雪峰顶回头望去,夕阳西下、几个峰顶一片金色,郭胖子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西边的河流已经看不清楚了,而凤凰岭就在南方的另一个山头,想找个人家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在清木的指导下往山脊的东南侧安营扎了三个帐篷,拾柴禾围了道火墙,找了几根粗树枝架锅煮雪烧水。
天已经蒙蒙黑了,我们摸出来七个红薯扔到火堆旁,将几块五花肉煮到水里,放好油盐姜葱等等,待其熟后又将菜扔了进去,并将牛玉良带的酒拿出来御寒;一行人开始吃饭,我看着周围安静的山岭,内心暂时放松了下来,一天的疲惫渐渐涌上心头,而坐在我右边的郭胖子则毫无倦意地胡吃海喝。
“唔......”郭胖子嘴里塞得鼓鼓的,与他的大胖头极不相称,左手拿了个半生不熟的红薯咬了一口,“今晚这饭他么比我在夜市上买的烤串还香。”
“没想到今天就找到了两株老药。”牛玉良举起了手中的纸杯,“来喝酒!”
“来来来。”
“好嘞。”
一口烧刀子下肚,我觉得身体立马暖和起来,而郭胖子则问清木道:“你们道士还喝酒?”
云子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我们是正一道,照样喝酒吃肉娶老婆。”但奇怪的是他自己却没怎么吃喝,似乎不是很饿。
“道长,我们明天要不要去凤凰岭?”牛玉良思索着。
“这个地方遍地天材地宝,肯定要去的,不过李义说过那里总有人迷路,我们晚上还是要爬到山脊上望望它的岚气,看看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吃过饭后困倦如潮水般袭来,我们设好闹钟就睡了过去,到了十一点醒来,由于周围没什么人,所以在给帐篷周围的火墙添了点柴后,我们带上贵重物品全部往南边的山脊爬去。
到了目的地,由于快到元宵节了,夜晚的月亮又亮又圆,将四周照的很清楚,清木对我们道:“这望气是一门学问,我临时教你们一点,看不看得见全凭自己的机缘。”
众人一听又都围了过来。
“其实很简单,将你的眼睛微闭少许,带点余光不经意地看着目标,多试几次你就会看到,这只是临时的方法,正经的修持是要在暗室里练习的。”清木用手指着凤凰岭,“话说气有六色:紫青赤黄白黑:青紫者尊,赤黄者贵,黑白者贫;而这凤凰岭上的岚气中没有紫气,但其余五气皆备,飘飘洒洒如幡如水袖一般,这是飞天的神仙之气,我看这个山头不简单哪!”
其余人听罢,皆觉得不可思议,连忙一个个伸着脖子、眯起眼睛查看起来。
清木捋着胡子道:“其实山川的气不仅有形色,还有声音,只不过一般人听不到罢了。”
观完岚气,由于天上的繁星被月光掩盖住了,我们就早早地钻回了睡袋之中,而云子坚持要在外面守夜。
待我一觉醒来已是日照三竿,昨天一天真的太累了,而云子则和早起的牛玉良交了班,回帐篷休息了,我们略作修整就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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