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不大,但人口众多。刚入柳庄,只见七八个孩童站在村口嬉戏玩耍。
“这位老人家你找谁?”那几位孩童里面,个子最大的那位停下游戏,冲四处观望的王允问道。
“我家叔父今日专程过来拜访柳老。”王晨回到。
“柳老?”大个子打量了几眼,立马回绝道。“柳老不在,你们改日再来吧!”
“哈哈,小伙子,撒谎也不会。柳老百岁高龄,不呆在柳庄颐养天年,还能去哪!”王允大笑道。柳庄民风淳朴,王允对于这里的孩童十分喜欢。
“柳老身体不适,你们改天再来吧。”小男孩当面被揭穿,当即脸色一红,有些气恼道。
“既然柳老身体不适,那我们更应该前来探望。”王晨也被这小家伙的言语逗乐了。“小家伙,快带我去吧。”
“你……你……你们欺负人!”小男孩气急,当即“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哭。
“哈哈。”王允上前,抱起小男孩,径直向村内走去。
一路上,王晨费劲心机,许下诸多好处,才从男孩口中问清缘由。
村里几位农户这几日正在举办丧事,其中就有柳老一家,柳老因为此事,现在已经病倒在床。
原来,柳庄是个酿酒大庄,大半村民以此为生计,向洛阳城里的酒楼售卖讨生活。不知何故,前几日负责输送酒坛的几位村民进城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家中亲人放心不下,第二日便相约进城寻找。最终在洛阳东市的大街上,找到了那几位村民的尸体。
一番询问之后,村民们发现,几位送酒的男子曾因售卖假酒被聚仙楼的人扣押下来。
“那他们到底有没有作假,往酒里兑水呢?”王晨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天地良心啊!”老妪嚎啕大哭。“我儿子为人忠厚老实,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是啊是啊,我们柳庄人从来不会弄虚作假!”
“我们柳庄酿酒酿了二十年,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大人想想,我们怎么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轻易砸了自己的招牌!”
“况且,这酒是大伙儿一起酿造的。”门外人群聚集,议论纷纷。
王晨看了眼犹自闭目不语的王允,站出身子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报官?”
“我们当然有!当时见我兄长暴死在街头,我们几位立刻商量着去报官。可人还没走出几步,迎面来了一堆官兵。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扣下!”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义愤填膺道。
“官兵?”王晨见坐在一旁的王允忽的眉头一跳,当即继续问道。“什么样的官兵?”
“唔,手持长戟,身披盔甲,都是青壮的士兵,打着‘西园’的称号。”中年男子回忆道。
王允双眼蓦然睁开,对着卧病在床的柳老肯定道:“匪患猖獗,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等事情发生!我王某人身为河南尹难辞其咎。王某今日向诸位保证,不会让柳庄的村民含冤而死!还请柳老放心养病,这事我定会追查到底,还大家一个公道!还柳庄一个公道!”
“麻烦王大人了。”倚在床头的柳老眼中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人活到老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打扰了。”事不宜迟,王允再和柳老私聊了几句后,便立即赶回洛阳。为了取证需要,王晨临走时,将刚才那位身材弱小的中年男子连同两位男子一并带走。
回到洛阳后,王晨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家丁私兵还有洛阳府衙内的当差士兵一齐赶去聚仙楼。王允则回府处理政事,临走前,他将这一切全权托付给王晨,让他尽快查出真相,还柳庄一个清白!
华灯初上,雨越下越大。洛阳城繁华的街道上难得冷清,王晨快马加鞭,一路畅通无阻。不消片刻,便赶到聚仙楼外。
“进去抓人,凡是聚仙楼的人,上到老板下到小二伙夫,见到一个抓一个!”王晨站在酒楼门前,仰头凝视着“聚仙楼”三个烫金大字,向着手下命令道。
“是!”众人领命,当即抽出佩刀,冲入酒楼。
北风呼啸,酒楼里哭叫声此起彼伏。酒楼里的人一见官兵进去,当即作鸟兽散,原本热闹非凡的聚仙楼转眼间便人去楼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捉拿我!”
“小的只是个打杂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饶命,饶命啊!”
不多时,二十三名聚仙楼人员手臂反困,被解压至王晨面前。
王晨扫视众人,冷声说道:“吾奉河南尹王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杀害柳庄村民的凶手。”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可能杀人呢!”一位锦袍老者腆着肚子,叫屈道。
“你是何人?”王晨瞥了一眼,问道。
“小人姓袁名贾,聚仙楼掌柜”胖子点头哈腰道。
王晨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衣裳,质问道:“我问你,今儿聚仙楼的人是不是都到齐了?”
袁贾眼珠滴溜溜转了两下,当即点头道:“是的。”
“哦,这么说,你就是这聚仙楼的老板咯?”王晨紧盯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可知道这当街杀人的罪名一旦成立,你可是要人头不保的。”
“小的……小的不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袁贾眼珠乱串,,凑过身子低声窃语道。“大人,依小的看,这事情颇有蹊跷,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
王晨见其贼眉鼠眼的模样,心中厌恶不已:“你说的对,这件事确实颇为蹊跷。所以,这聚仙楼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王军侯,将这聚仙楼查封了,所有人都带回去细细审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