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天一早，东边的太阳才渐露，施烟就被摇醒了。
惺忪的目光看着站着旁边的林慕雪，哈欠道：“怎么了？”
林慕雪低声道：“老师让我叫你的。”
……
半小时后。
施烟站在一处山林里，望着下方驻守村民的方向，紧张的看着旁边恶魔问道：“老师，汉东叔不是说这座山不准活人进来吗？我们这样偷偷上山真的好吗？”
恶魔道：“你要的答案就在山上，你要是不想去看一眼，我们这就下山。”
“……我……好吧……上山……”
施烟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是一座树木茂密的小山，四周都没有走过的小道痕迹，看得出来很久没人上过山了。
恶魔走在前面带路，他手中拿着不知从哪一户村民顺来的镰刀开路。
“老师，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怎么觉得你好像认识路的样子？”
林慕雪跟在后面问道。
恶魔淡淡的道：“第一次来，但是我能感受到气的方向。”
林慕雪一脸纠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境界不足！”
恶魔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施烟一语不发的走在后面，别看恶魔给她补习一晚上关于猎灵师和灵的信息，但这师徒之间的聊天，她有好多都听不懂。
走着走着，施烟骤然发现自己等人周围渐渐起雾了。
“好像起雾了，我们还走吗？”
恶魔不答，反而莫名的道：“把你们右手伸过来。”
“哦。”
两女都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要求，于是纷纷把右手伸过去。
恶魔用食指在她们两女的掌心划了几下。
完事后，恶魔转身过继续行走，不过口中却解释了一句：“这些不是雾气，而是瘴气，有毒致幻，不过现在无惧了。你们跟近一点，别走散了。”
林慕雪摆出好奇宝宝的表情求教道：“老师你刚刚在我们掌心是不是施展了什么法术？”
“低级的灵气转换。”
林慕雪眼前一亮，忙问道：“低级？那意思我是不是能学？”
恶魔回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对你来说还是很高级……”
“……！”
行至半山腰时，由于露水的原因，三人身上都有些湿漉漉。施烟身体是真的虚弱，走了这一段路，就开始喊累了。
于是三人就在空旷处找棵树靠着歇息。
周围还是很多瘴气，或许是瘴气的因故，整个山林都十分的安静。
坐了半晌，林慕雪突然指着山顶的方向，朝恶魔喊道：“老师，你看，上面有一座道观……咦，又不见了……海市蜃楼吗？”
恶魔和施烟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见到。
“刚刚真的看见了，但一转眼又消失了，难不成真是海市蜃楼吗？”
恶魔淡淡的道：“等下到了山顶，不就知道是不是海市蜃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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