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此人只有区区的两点武力值,吴龙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谓狗仗人势,仗势欺人,也莫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可没办法,这里是以军规严谨为旗号的天泰军营,官大一级确实可以压死人,即便这陈永桂和他们一样只是白虎营的新兵,但他却是虎崽队的队长,称之为白虎营的新兵头子那也不为过。
站在队伍的末尾处,吴龙涛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不时便有士兵偷摸着瞪他两眼,关天雷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站在他身旁,而杨孟则是与陈永桂站在远处,也不知他二人在低声细语些什么。
下一刻,关天雷却忽然目不斜视的低声说道:“陈永桂这厮竟然来这么一下子,那我看你是真的要被打了...帮我和你妹妹牵线,我能替你挨多少下就挨多少下,你看如何?”
吴龙涛瞥了他一眼,回道:“滚一边去...莫非他们还敢动手不成?这可是在军营中啊!”
关天雷嗤笑一声,说道:“军队是干嘛用的?那不就是打架杀人用的!他们若是找你切磋比武,你能有什么话说?你不敢应战就是懦夫,军营会养懦夫吗?”
兴许是关天雷的声音稍大了些,远处的陈永桂立即抬头望来,喝道:“谁还在磨磨唧唧的?被罚了也还不老实?再让我听到磨唧的声音就加罚时辰!”
喝罢,陈永桂方才又转头回去与杨孟交谈了起来,关天雷则是撇了撇嘴,喃喃道:“神气个屁,不就是仗着参军时间最早吗?待以后大家都成正式士兵了,老子非得天天和你“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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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站”是一件既枯燥而又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当时间久了以后,那种想要原地挥舞四肢的欲望会变得无比强烈,而这个世界的两个时辰则是相当于21世纪的四个小时,不可谓不难熬。
煎熬中,秋阳缓缓坠入了山崖,群星簇拥着银月耀眼而出,西楚城内亮起了万家灯火,小贩们坐在家中喝上两口清茶,润一润那劳作了一天的嗓子,某处青楼的花魁从梦中枭枭醒来,精心打扮两番便准备开始今夜的笙歌,天泰军府中也满是三五成群,准备洗漱歇息的嘈杂士兵们...
因为夜深了。
陈永桂面容微醺的行至众人之前,打了个很是刺鼻的酒嗝,大着舌头且含糊不清的说道:“行...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时辰也不早了,都去洗洗睡吧,明天清晨还得赶着去操练呢。”
听得此言,虎崽队的士兵们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个个或揉着发麻的胳膊,或拍着血液循环略微阻塞的大腿,互相埋怨着而大步走出了营帐,应该是准备去洗漱两番。
即便是吴龙涛这种身架子,当下也感到十分的难受,就在他正没什么好气的活动着酸痛的四肢时,陈永桂却是摇摇晃晃的行至了他身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叫吴龙涛是吧?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杨副队一直在替你求情,我可不会这般简单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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