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念换上睡衣，带着也穿着睡衣的两小只躺在床上。
左边是沈靓，右边是沈怿，一人抱着她一只胳膊，把她架了起来。
沈初念眨眨犯困的眼睛，给他们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两孩子还是头一次听故事，困得不行了要硬挺着。
沈初念把自己讲睡着了，两个孩子等了一会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三人都不知道，外面客厅里的凉以谦已经成了一只柠檬。
金喜上楼看到凉以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都提起来了。
小心翼翼的汇报刚才筛查一遍的情况，以及筛查的原因。
凉以谦转头看向沈初念的房间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想起金锌汇报的萧萧已死，不明白沈初念为什么要让人查萧萧。
下午等她醒来，想办法让她回去。
如果她不回去就加派人手保护她。
金喜点点头。
……
山上疗养院里，正在进入人生倒计时的凉老夫人见到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客人。
她看着眼前一脸凶相的巴彩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到巴彩的时候她才16岁，跟着祖父去内地采药，在大山深处遇到被男人赶出来的无家可归的巴彩。
巴彩观察她半天之后，给她展示了一手绝活，说愿意成为她的帮手。
她很开心，把剩下的饭给饿得饥肠辘辘的巴彩吃，还给了她钱，留了地址。
再次见到巴彩时是三年后，她跟凉阙刚认识不久，发现有人纠缠凉阙，她想起了巴彩。
给巴彩写了封信托人送去。
没多久她就见到了巴彩，在巴彩的帮助下，她灭掉了那个跟她抢男人的女人。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年跟她抢男人的除了逃脱的解老太，其他人全在家里的禁地里腐朽成了一堆堆白骨。
她很快就会去地下跟她们团聚了，巴彩还活得挺硬朗的。
“难得你有心，来这里看我。”
自从那天沈初念离开后这里的防守都撤了，只留下了跟她相守了一生的紫姑，所以巴彩没有遇到一点阻拦就进来了。
巴彩看到老夫人像风中残烛似的苟延残喘，一脸灰败，两眼无神，整个人丧失了斗志，她就不甘，“老夫人，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跟着老夫人，从她少女时期走到了现在。
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她知道老夫人最在意什么，只要她说出自己的计划，老夫人就会重新焕发生机，“老夫人，我有办法帮你拿到凉氏。”
“拿到凉氏？”老夫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快离开了，脑子也不太灵光。
她眼底的亮光一闪而逝，“巴彩，我老了，也不会打理凉氏。”
“你可以雇人啊，凉以谦不就是雇人打理的凉氏吗？凉以谦沈初念跟你争，袁莺跟你抢儿子，你就不想报仇吗？”
老夫人看到巴彩眼底的疯狂，目光闪烁了几下，咬牙切齿的叫嚣。
“我做梦都想报仇！”
这才是她的老朋友，巴彩得意的笑起来，“我已经动手了，到时候不但沈初念会死，凉以谦也跑不了，等公司拿回来，你就找人打理，你只需要给我一半凉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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