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
厉成苍正与一个警员交代事情，余光瞥见有人朝自己靠近。
转头。
便看到了苏琳。
“请问，方便让我带我弟弟先出去吗？”
苏琳看得出来这里谁是老大。
男人拿着保温杯，坐在角落，面冷话少，但气场太盛，即便坐在犄角旮旯也让人难难以忽视。
而且其他人行事，全都会征求他的意见，可能是口头的，也可能是个眼神。
“可以。”厉成苍点头。
苏琳与他道谢，冲着苏呈，勾了下手指，转身朝着门外走。
惹得不少民警感叹：
“真酷！”
“弟弟简直是人生赢家啊，有两个这么疼爱他的姐姐，还有队长护着，以后在燕京城，都能横着走了吧。”
走路生风，行事更是利落干脆。
就连周小楼都忍不住多看苏琳两眼：
这么酷飒的小姐姐，谁不爱啊！
两个姐姐刚才维护自己，苏呈刚感动得差点落泪。
一看这情形，简直崩溃。
直接抱住苏羡意的胳膊，“姐，救命。”
“我跟你一块儿出去。”苏羡意说着，给周小楼递了个眼色，“待会儿外面见。”
周小楼笑着点头。
她涉及的事情比较多，做笔录时间也较长。
——
看着苏家姐弟出去，厉成苍喝了口热水，肖冬忆靠近他，低声问，“你这里有药箱吗？”
“受伤了？”
厉成苍打量着他。
胳膊腿儿都全乎着，反而是那个大刘被揍得嗷嗷直叫，鼻子流血，衣服上都沾了干涸的血迹。
“我没有受伤。”
“那你要药箱？”
“是她。”
肖冬忆眼神瞟向不远处。
厉成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是他口中那位有趣的小姑娘。
“等着。”
厉成苍很快取了个急救箱回来，又打量了一眼周小楼。
看起来挺正常的，究竟哪儿伤了？
大概医生跟他们看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吧。
打量完，厉成苍就拿着保温杯走出去。
他得去瞧瞧他的“弟弟”！
**
此时的苏呈已在苏羡意的陪同下，走向苏琳。
派出所停车场，零星几辆车，月影凄冷，苏琳站在一盏路灯下，燕京的秋风，凉中透寒，她身形被衬得更加单薄。
听着脚步声，苏琳抬头。
苏呈身子一颤。
“过来。”苏琳开口。
“姐——”苏呈挪着小碎步，惹得苏羡意忍不住轻笑。
“你是蜗牛吗？”
苏呈心一横，跨了两步，走到他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苏琳刚抬手，他就急忙说道：
“姐，今天真不是我故意惹事，是那个人故意挑衅，还骂人。”
“他如果只是针对我，我就忍了，可他说话太难听。”
“今天这事儿，真的不怪我……”
眼看着苏琳抬手，苏呈身子一哆嗦。
居然撒丫子就跑。
“苏呈！”苏琳莫名其妙，这孩子跑什么！
苏琳想抓他，偏生这小子就像是撒开腿的兔子，溜得贼快，她抬脚追上去，苏羡意则站在边上看热闹。
这小子怎么每次见到苏琳都跟见了鬼一样。
姐姐明明那么可爱。
苏呈跑得急，结果——
一个拐弯，差点撞到厉成苍身上，随即躲到他身后。
双手揪住他的衣服，惹得厉成苍眉头清楚，某人却好似看到了救星：
“哥，救我！”
苏琳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两人互相颔首，相当客气。
皆是一副冷清淡漠的模样。
“怎么回事？”厉成苍询问身后的人。
“有人殴打未成年。”
苏琳：“……”
“哥，你快救我！”苏呈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嗯？”厉成苍手持保温杯，一副老干部般的做派。
苏琳走过去，“同志，您误会了。”
厉成苍：“？”
同志？
这个词，有些遥远。
“厉大哥，有点误会，没人想打他。”苏羡意笑着走过去，将苏呈从他身后拽出来，“你胡说什么啊，姐什么时候打你了。”
苏呈：“她刚才抬手了。”
苏琳解释：“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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