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谢玄在说话间从那人腿上拔出一只肉乎乎的东西丢在地上,起初那东西还蠕动几下,渐渐就干瘪了下去。
而地上这样的东西还有不少,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山洞里的垃圾。
“他这是怎么了?”我没敢靠的太近,眼睛看着谢玄手上的动作,嘴里却问苏兰这什么情况。
苏兰摇头,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血藤壶,一旦沾上,会一直把人的血髓吸食干净之后,才会转换另一个宿主寄生,一旦吸食被中断,就会迅速干瘪风化。”
这时候我已经能看清那人腿上的东西了,是一个跟螺丝一样的东西,外壳上血红紫斑,看着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玄只负责把东西拔出来,后续的治疗就六子和苏兰处理。
很快两个人都清醒了一点,伤了腿那哥们一看见我们就很激动,嘴里一直说着什么,但谁也没听清。
他见我们没动,脸上的神情就变得焦急,恐惧从眼睛里只差没射出来,七手八脚的指了指地上干瘪了的血藤壶,又指了指顶上。
我和刚子凑在一处,他问我这哥们儿啥意思,我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在说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吧。
话音一落下,我们这些人都愣住了。
谢玄第一个反应过来,将其中一人背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前走。
六子手脚也很麻利,将另一个活着的人扛到背上,示意我和刚子拿着剩下的装备赶紧走。ww.ushm
这会儿我心里对头顶上挂舌头这事儿已经完全没了恐惧,他大爷的,要是被谢玄口中那些血藤壶给缠上,鬼知道我们的舌头会不会也出现在头顶上。
我们跑的飞快,架不住顶上的动静更快。
不过跑出去三五米距离,一个东西就从上头掉进了我衣领里,下一秒一阵钻心的疼从后脊梁上传遍全身,几乎瞬间我就没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
刚子见状骂了句卧槽,上来一把搀扶住我。
在我的认知里,刚子是看上去像熊,本质却是个小浣熊,不仅逗比,还虚的很。
但他这一扶,所需力量绝对不小。
毕竟我少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再加上他身上还挂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说二百斤都是轻的。
可他却稳稳当当扶住了我,甚至还拖着我继续往前跑。
接下来的路上时不时就有东西从上头掉下来。
我神志有些恍惚,也记不清自己身上挂了多少个,只记得期间一只新鲜舌头掉在了我脸上,而在舌头后头的,就是那种颜色诡异的血藤壶。
幸好刚子眼疾手快,一把把那东西给挥开了。
“这东西有多少?咱不能一直这儿跑吧。”刚子已经有些撑不住,身上挂着二百来斤越野跑,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玄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速度很快,跟我们之间拉开了不小的距离,他所能看到的远比我们要远。
“二十米左右,坚持住。”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谢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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