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明三人来到棺床之上,看到西边那口小棺材竟然是口空棺材,棺材空空一物,赶忙看向中间那口大棺材。
还好,大棺材里躺着一具干尸,指不定身上还有些值钱的冥器。
就见这具干尸眼眶凹陷,脸上皮肉早已干枯,紧紧贴在头骨上,身上穿的寿衣因常年累月已经残破不堪,土黄色还泛着黑,也辩不出当时的模样。
可能是被盗墓贼动过,整个尸体斜倚着棺材,早就不是当初的姿势。
张跃明再转回身,来到西边那口空棺材跟前儿。
“中间那口大棺材肯定是墓主人了,看这架势两侧的棺材应该是妻妾,但弄口空棺材摆在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这墓主人死的时候,妻妾还有活着的,弄口空棺材先放着,给她留着?”
孙海军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弄口棺材给活人留着,这不是咒人死吗嘛?”
三人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口空棺材,最大的可能就是留着给尚且活着的妻妾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也没入棺。
得,说别的都是徒劳,弄两件冥器才是他们来的主要目的。
三人也不再多言语,便动手在墓主人的大棺材里划拉,忙活好一阵子,我去,一件冥器都没有。
张跃明有些失望,嘴里嘟囔着:“这伙盗墓贼也忒狠了些吧,连根毛都没给咱们留下啊。”
见孙海军有些不甘心,还在绕着墓主人的大棺材找冥器,张跃明便说道:“孙猴,崩找了,没东西,咱们先瞧瞧东头那口棺材吧。”
见墓主人的大棺材除了一具干尸,什么也没有,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到东边最后一口小棺材身上,希望有个大大的惊喜。
张跃明三人借着火把的亮光,来到东边这口棺材,满怀着期待,但他们期待的惊喜确变成了惊吓。
一具女干尸蜷缩在棺材里,头发花白凌乱,正长着大嘴,漏出有些掉落的牙齿,已经凹陷的眼孔瞪得大大的。
虽然这个人已经已经干枯了,但依然从她表情中,可以看出生前的恐惧和痛苦。
就见女干尸正双臂向前伸展着,手指弯曲,似乎是在抓什么东西。
女干尸完全不像大多数死者一样,安详地躺在棺材里,她仿佛死前经历过地狱一般的折磨,拼命地挣扎过。
张跃明是又惊又恐,满脸诧异:“我去,这特么的什么情况啊?死不瞑目啊。”
孙海军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指着女干尸,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跃明,她她到底经历什么?死相也忒恐怖了吧。”
三人被眼前的一幕给镇住了,傻傻地愣在当场,一时竟忘了找冥器这件事。
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张跃明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狂跳的心:“孙猴,甭管了,咱先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孙猴应和一声,二人便在女干尸身上搜寻冥器。
虽说二人胆子不小,但见女干尸这番模样,也是心跳加快,伸出去的手抖个不停,二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了下去。
墩子害怕的很,两根苞米杆的小细腿不停地颤抖着,躲在张跃明身后,蜷缩着不敢直视。
张跃明二人将东边这口棺材里里外外找个遍,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还是跟刚才一样,一件冥器都没有。
见啥东西也没有,张跃明便硬着头皮,用颤抖的手掰了掰女干尸的嘴,我去,压舌的东西都让人给盗走了。
真是干净净,屁都没有,啥东西也特么的没给他们留下,望着眼前的三口棺材,三人是一脸失望。
惊喜过后是惊恐,惊恐又变成了失望,失望转而演变成了愤怒,这一会儿的功夫,如同经历了一生的悲喜冷暖。
气的孙海军是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敢情小爷是白跑一趟啊,什么都没给留啊。”
孙海军骂完还是不解气,狠狠踢了棺材一脚,一脚下去棺材纹丝不动。
一看棺材一动不动,有些气急败坏的孙海军更是来气了,又朝旁边的棺材盖狠狠地来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把棺材盖给踢的翻了个面,原本棺材盖外面朝上,这下内面朝上了。
张跃明也是一样,一脸的无奈,忙活了大半天,好家伙,两手空空,啥也没有,敢情是来了个地下墓室一日游啊,有些失落的他也就没拦着孙海军疯狗一般的举动。
正恼火呢,张跃明眼睛余光无意间扫过被孙海军踢翻的棺材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觉得那棺材盖有些异样。
张跃明正眼瞧了瞧,因为火把光亮不是太足,照不到那么远,看不太清楚,就老远看着棺材盖内面密密麻麻写着些什么。
他心生好奇,便举着火把上前仔细瞧了瞧,只看了一眼,张跃明顿时浑身一颤。
孙海军觉察到了张跃明表情有些异样,赶忙问道:“跃明,怎么了?”
见张跃明没答话,说孙海军也跟着凑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便问道:“我去,这特么都些什么啊?”
张跃明大口喘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我去,哥们儿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女干尸死前会如此狰狞了。”
孙海军看了一眼女干尸,又看了一眼张跃明,疑惑地说道:“为什么?”
还没等张跃明开口,一旁墩子大叫喊:“她是被活埋的,被活埋的......”墩子满脸惊恐,不停絮叨着。
孙海军被墩子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一抽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干笑了几声:“得了吧,怎么可能啊?”
张跃明蹲下身子,指了指棺材盖内面:“孙猴,墩子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被活埋的,你过来瞧瞧这些抓痕。”
刚才还佯装淡定嬉笑的孙海军,一听真是被活埋的,立刻紧张起来:“不会吧?活活被封在这棺材里,忒残忍了吧。”
棺材盖内面上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女干尸死前痛苦的抓痕。
抓痕一道一道,密密麻麻,虽然时间过去了太久,但依然可以看出被手指鲜血浸染过的痕迹,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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