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东方长恨的偏帐,众人皆围帐而坐,东方做最上,左边四象,右边剑堂堂主,继而自己居然坐在左中,往后是十三名士各自散座,似乎给足了自己面子,又似乎是故意为之将自己围在正中间,好控制局面。易大概看了一下,四象家族的人到齐了,这六大剑堂的人少了一堂,十三剑他是见过一些,此时在坐的却不见花如镜和百里长車伯伯,其他的都在。
“易小公子,近来可好?”东方长恨请完茶水,随即问道;
闻言易不由惨然一笑:“还好还好,多谢东方先生关怀。不知诸位可好?”
“托您的洪福,最近啊,忙得不可开交。”月牙儿尖溜溜的掰和一句。
众人闻言皆轻笑附和。
易面色羞红,朝各位轻轻做礼:“平白给各位增添这么多的麻烦,实在烦扰了,烦扰了。”
“哈哈,你倒确实是托了易小公子的洪福,要不然你肯定在家读书练剑呢?哪有机会跑出来撒欢?”东方长恨朝着南宫月牙儿趣笑道。
“哈哈。”南宫北雁闻言大笑,不由附和道:“老弟所言极是。”挥手又向易抱拳道:“小女口舌乖张,易公子切莫计较。”
“哼!”月牙儿气的嘟着小嘴不讲话,但是她心性灵巧,已经听出来了东方的弦外之意,这场问话,怕是自己还是少插嘴为好。
“哪里哪里?南宫三小姐轻灵俊美,伶俐聪慧,在下有幸与三小姐建交一二,实乃风华绝代之人。”
这番话夸的月牙儿心头一喜,不由给涨了面子,一时间喜形于色,朝自己的爹爹吐舌做了个鬼脸。
“哈哈,”南宫北雁仰头一笑回道:“小女几分聪明而已,那比得过易小公子的高枝尚节,侠义之肠。”
这话听得易心中愧疚,急忙回道:“哪里哪里?我性憨无知,惊扰江湖,打搅诸位,实在愧疚,何来侠义之说?”
“哈哈!易小公子客气了!”东方长恨忽然举杯道:“易小公子屡次三番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真是侠之大义,东方在此也替这江湖正道谢过公子!”说罢举杯相敬。
易闻言心中颇有被讥笑之感,抬起茶杯,却只是在唇边一沾,未饮丝毫,回道:“东方先生错奖了,我本无名之辈,本来只是游走在陕豫一带,暂得清闲,并非有意卷入江湖之争。近日给江湖上带来麻烦,实在抱歉。但是这魔殛现在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给各位添任何麻烦了。”
东方看在眼里,并无波动,闻言不由奇道:“魔殛?”
“就是你们所谓的天殛。”此刻易虽然惭愧,但是他自认为已经跟那魔殛断绝关系,这魔殛已经被他扔进东海,只要自己不说,他们怎么也不会找到,那么这件事在江湖上,也终究会慢慢淡忘。因此心中颇为坦荡。
“哦?”东方眼中忽带惊讶忽然撇见易腰间的白龟铜钱,随即一笑:“可否敢问易公子为何称这天殛为魔殛?”
易闻言一顿,朝东方长恨一抱拳道:“不才曾与这物起卦。结果却落得一个未卜先兆,台震位偏,杯裂水空的下场,我私以为此乃大凶之兆,借卦求兆,本来就是得神意以先知,明台为礼,杯水为敬,而这物却敬礼不受,反而损之,且水流之势恰成一个诛杀的“殛”字。如此重的杀戮之意,我推测此物怕是有断门绝脉之灾。便称呼此物为魔殛。”
众人闻言不由少许唏嘘之色,东方更是欣慰道:“早听说,易小公子才学冠绝,文武两全,却想不到易小公子也是究天学地之人,与东方某人所批之言甚合,哈哈,今日一见,颇有英雄相惜之意。来。”东方长恨再次举杯相敬。
易赶紧谦逊道:“东方先生过誉了,莘莘才俊,在下不过过江之鲫,如今...”易又想起此时自己身体残废,功力全失不由怅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举杯,仍然是茶到最边只是一沾。又放了回去。他本不饮茶,上次破例喝了一口,就被甄小儿毒个半死,如今在这种莫名其面的场合中也是更是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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