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雁有点奇怪,要说方才他们都是在帐中,这顶帐篷又是云中弟子连夜搭起为众豪杰们商量事宜的,怎地在里面不说反而出来了讲,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难缠的女儿?不由道:“东方老弟不在帐中商议,反而避开,难不成是我家那丫头耽搁了事情?”
“非也,”东方长恨闻言笑道:“我只是对那易小公子太不熟悉,是在防备他而已。”
“易娃娃已经昏迷不醒,何必要防备呢?”百里长車闻言有些奇怪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易的。
“我想这东方先生是怕话说一半,这易若是突然转醒,把我等的机密都听了去,有所欠妥吧?”花如镜看了看百里长車的示意不必担忧,又打眼向东方长恨瞅去。
四目相对,东方长恨挑眉赞许道:“聪慧!”
而花如镜嫣然一笑,却又抛出去一个不在乎的眼神。
东方轻然一笑,假装不在意的继续前行,迎面看到北堂人龙和西门有鵷领着卓一幻等人过来,便自拱手,示意并走:“卓堂主可有什么发现?”
“唉。”卓一幻轻轻摇了摇头,他带领见过易背负之物的云中剑堂和几位名士在寻找未果后,便回来了。
“这正是我最但心的,”东方忽然神情一变,严肃道:“本以为遇上易就能遇上这天殛,我在此处设立四象法阵,有望困住此物。然而此时,这人是到了,这魔物却不知所踪。我等岂不是白费心机?”
毕显胜闻言愧道:“都怪我们,没能在汴京城捉住这厮。要不然当时就能取下魔殛交还。”
闻言卓一幻却安抚道:“非然,前几天铁云堂大弟子谢依昭有传书过来,说是徐州有遇到这易小公子,本来也想趁其不备,取走这天殛,岂料那魔物触之生变,周身煞气丛生,翻出一双鬼眼甚是恐怖,饶是他所学不凡,却逃走之后都是惊惶未定。我想这你们没有捉到他,倒也是好事,万一逼紧了生出变故,怕是不堪设想啊!”
东方点头称是,道:“不错,这等魔物不是随便所能接触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敢放手一搏的原因,与此同时东方对这易小公子也心存敬意,毕竟他能负殛而走,这么些日子,至今未曾有过什么涂炭生灵的轩然大浪。”
“这倒是,不过前几天在徐州内盛传魔殛现世,一个人之力威杀那在徐州耀武扬威的众多金人高手,这事?”花如镜忽然疑问道,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一件杀戮之事。
“那岂不是美事?”北堂雷霆倒是颇为欣赏,接道:“若是能分善恶,那边也不是魔头了。”
“但是据师妹传书,疑似并非魔殛所为,似乎另有其人,而且这易虎二人曾被人深埋地下,背后是谁在操手,却没有一点线索。是敌是友,尚不明确。”卓一幻沉思了一口气,回头给其他几位堂主对视了一眼。
“闻堂主几时能到?”东方随即问道,这闻轻柔和谢依昭在徐州传来不少消息,可是昨夜事出突然,他们没能赶来。
“我已经收到云中雀的消息,他们昨夜夜半已经启程,想必今日便能到达。”文飞凤闻言接道,云雀是他一手调教的,他亲自运用起来更是灵活。
“也好,这事先放一放,等闻堂主回来再做商议,对了,闻堂主可曾提过,他们最后一次见到易公子时,可曾见过那天殛?”
“有,师妹信中提到,谢依昭在昨日清晨,逼迫花香雨找到藏殛之地,却是被人埋于地下,挖开之时,仍然看到易与魔殛并存,俱是昏迷。不过花香雨走后,他遭人暗算,被人点了风池穴而晕倒。等到师妹赶到,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师妹猜测他们自己转醒的可能性不大,应是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究竟谁呢?”东方长恨闻言思索着。
“会不会是,这易虎二人被人抓走之后,被人取了魔殛,之后自己逃跑误入了这里?”卓一幻推测道,随即一想便自追问道:“东方先生为他诊脉,脉象如何呢?”
“此人脉象外强中干,气血俱损,身负重伤,经脉衰枯,确实有过中毒之象,而此时光景,应是受了那彭三的媚术。”东方长恨缓缓回道。
“彭三?你是说那个下三滥的销魂玉彭娇?”卓一幻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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