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东方长恨用阵法激起云中雀,这一潮又一潮鸣叫,阵阵
然扑向海州方向,所过之处人惊犬吠,从金陵过扬、楚至海州,但凡云中弟子,皆起而随之,江湖中人闻之而动,一时间茫茫星夜间,四方涌动。
“咦?”海边的书生正拿着藏互尺观测星河上的异象,却忽然听见一阵鸟鸣冲来。
书生看看星斗又听听鸟鸣,思量了思量,不由笑了出来:“声声令?还是东方老兄会玩啊!”随即边走边量道:“果然已经到时候了吗?为什么每次都比预算的提前出现呢?”可是一行数里,居然也没有任何结果。更是惊奇道:“这天殛怎么消失不了成?”
书生皱眉想想:“要不如先找找易小子?”随即藏互尺一开,参星量岸,眼珠一滚,便有了定数。可刚走两步,忽然一笑,扭头望道:“这是谁啊?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随即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抬头望望月亮,静静的等着来人。不消片刻,但见一人,轻衫薄纱,莲腰短裙,举着一把红罗账,摆着腰肢,晃着胸脯,吱扭吱扭的扭了上来。
书生打眼一看,神色立慌,赶紧运起心诀,先守住自己的三性真神。又往坐下的石头底下一拗,狠狠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泥土,整个人的精神蓦的一颓。
“哎呀,好累啊?”来人路过书生之时,极其自然的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这娇滴滴一张嘴,声音听得书生骨头都快酥了。再一抬眼,见其红亵外露,月照香肩,朱唇半启,媚然一笑。
书生心中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姐儿的媚功果然了不得,首先这距离,近不近,远不远,让人看得清楚,又够不着,更想往近了看。让人想靠近,又怕一动脚就显得欺身,这瘙痒难耐之时再加上这娇滴滴的一声挠,心房跳动时,再一抬眼又被这香艳艳美色一勾。
书生已经定住了心神立刻开始摇摇欲裂。当下按住气息,不去正视,抬眉笑道:“哎呀,我当谁呢?了不得,原来是彭三姐儿。”
“呵呵。”彭三姐并不回头只是掩嘴轻笑道:“我道是个求学书生,原是个江湖浪子?”不过既然道出了彭三姐儿的名号,想必这人没那么好上钩了。
好在彭三姐儿并不在乎,笑的香肩轻颤,肩上罗账也不由抖了几抖。书生顿觉周围环境瞬间黯淡,不由自主的朝着光彩耀人的彭三姐儿看去。
“唉?三姐儿也不必这么看不起则个嘛,书生虽然落魄,到底也是个书生。”书生说着敞了敞袖子,摆着一副君子的架势朝着彭三姐儿走了两步反驳道,但是却颇有欺身之意。
彭三姐眉头微蹙,垫着嘴角瞥了他一眼,书生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星灿俱落。一时间竟似看痴了。却是彭三姐儿眼中颇是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低头叹道:“唉,可惜了一身好骨头,怎生的这么副颓面孔。”
原来这彭三姐儿练习媚术,只是因为好色,本来远看这书生也算一副好身形,走近了看却发现他那污垢的面孔,眉目无神,不由的心生厌意,兴致索然。随即看了看,书生一身破旧的衣服,不由的抖了抖红罗帐。撤去了自己的媚功。
书生但觉周围气息一清,似乎所有的景物又开始明朗起来,当下突然生出一丝尴尬之意,不由又往后退了两步,站回原地,可看看动人心魄的彭三姐儿,又抬脚想靠近些。嘴上倒是尴尬道:“我面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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