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有过半个时辰这事情就已经在大街上传的沸沸扬扬。之上见事已成,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正想回去。
忽然看到几个黑衣人在人流中忽隐忽现的,眉毛一挑,便大声跟身边的人几个人说道:“哦,对了,听说那易公子已经快到了东海了,一周之内,可能他们就会交手了。我的赶紧备马去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说着忽然加快步伐,身形忽闪忽闪的转出了车水马龙的大街,转眼都到了这城边的郊野小村,身后已经在无半个人影跟来,可是之上还是暗暗的恨着一句:“真是难缠。”
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快白白的小石子,浑身一抖,朝着另外一个窄小的巷口一弹,小童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那个方向,一纵而去,而之上自己,一个闪身,遛进了另一条巷子,顺着一道后门钻进了原来的的小屋子里。悄悄钻进了地窖里。屋外黑光一颤,是有法阵相护。
“有影子?”书生眼角一斜,沉然问向小童。
“跟过来了几个,把他们引去村东头了。”小童轻轻的说道,将窖口的拉门轻轻地拉上。
“什么来头?”书生沉然道。
“前朝魔教的那几个青年。”小童答道,停了一下又说:“他们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太频繁了,怕是早晚惹出麻烦。”
“嗯,”书生倒是松了口气,显得并不是很在意他们:“年轻人,没有耐性,很正常。这院子里的翻地阵,他们进不来。”
“倒不是担心这个,您不是说,这魔教的功法皆已失传,他们并无真正厉害的高手,这等行事不是自掘坟墓吗?”之上小童生居然如此淡定,不由急道;
“他们的举动确实不妥,但是现在也不会影响大局了。”书生淡淡的回道。
“哦?”小童疑道;
“昨天傍晚,我看那西山云霞无故被杀气冲断,前去一看,居然发现了那魔物居然被泥头草势压着,我想来想去,如不出所料,那魔殛应该是被埋在哪里。”书生双眉紧皱,迷离的眼中透着一股亮色。
“魔殛所葬?”小童吃了一惊,不可思议道:“就是笑前辈跟逆麟对战那会?”
“不错,”书生沉然答道,提到了笑前辈,他似乎还是有些过不去自己的坎,叹了口气说:“当时,我到了那煞气之所,发现地势僵乱,草屑新衰,上有横崖断塌,三围推势,这样的地方本该为流失之地,黑泥暴晒,不存土气,当难生寸草,可那里却是枯杆芽草,只没腰围。我折了根草茎发现外干中衰,像是被人移栽过去,又受了毒煞之气所伤。而地下黄土更是涣散,定是被人新翻过,而且土成黑色,毫无韧性,似被阴邪之气所侵。所以我基本推断,极有可能是那易小子故意将这天殛埋在此处。”
“啊?”小童听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怎么突然把这天殛埋掉了呢?”
“呃,”书生迟疑了一下,思索道:“说起来也奇怪,我捏了把土,没想到,那堆新土,既然还有生味。”
“生味?”小童大吃一惊:“这?你是说,这土里埋了人?”
“不错。”书生点头道。
“这易在徐州城消失了几天?”。
“粗略一算,大概五天了。”书生答道,他知道小童想问什么。
“五天?若是埋在地里,那必是死定了。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却夭折此处。”小童怅然一叹,随即又想确认一下这易是不是真的死了,便问道:“那你有没有观土色?”
“没来得及,”书生一顿,忽然显得十分沮丧:“我手中的怒火香提前飘散,令我十分吃惊,这才着急回来,结果....唉,其实想想,那时杀气断霞,就早该知道,这血光之灾啊。”
“逝者往矣,爹爹不必太过自责。那日笑前辈一直压制逆麟,谁能想到最后竟是此等变故。”之上小童安慰道。
“唉,罢了,”书生心情伤感,长出一口气,不由的又咳嗽了两声。
“时辰差不多了,我要不要先上去看看那群魔教后裔走没走开?”小童道
“不用,”书生伸出一只胳膊,小童赶紧转过身去,搭着书生。书生歇息了一下,继续道:“走吧,无碍。”
闻言小童稍微惊愕了一下,随即便背着书生起来,虚指弹灭了墙角的蜡烛,纵身跃了上去。
小童一出门便登上房顶,见四下并无人影,驮着书生就像那邙山飞去,岂知刚出村落,便看到远处两个黑衣青年。
小童一怔,正想避开。却忽听书生一句:“别管,直走。”说话间,周身黑气一盛,小童但觉周围一黯,心中知道有变,脚下便不再停留,转眼从青年人的身边越过。
而二人竟然只觉似一只走禽窜过,奇怪之余并无跟来。小童心中明白,并不停留,飞也似的奔去,转眼翻过了这个坡头朝山林深处奔去。
“那边走?”小童奔了几步,不由问道。
“那边,”书生趴在小童身上,抬手指了一下。
“嗯,”闻言小童应了一声,便改了方向,又问道:“刚才那是,障眼法?”
“不错,小术而已。”书生轻笑了一声。
“你伤在肺,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小童回道。
“还好,我还压得住。”书生说着慢慢喘了口气,方才在小童出门的时候他自己独自调息了一会,现在的体力倒是能撑一会。
“嗯。”之上只是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前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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