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麟越斗越怒,单手翻过长芦叶,提过头顶,左脚一错,将长枪在头顶瞬间转了四五圈,黑衣人身形一摇依附在长枪上,脚后跟点着长芦叶两个反旋转一剑扎下。
逆麟心有所应,一翻身长枪接着从背后绕过换到右手,一枪扫去,黑衣人挡开来势,短剑一收,气势又忽然变得些许霸气。逆麟枪尾回手,用法更顺,短剑速度稍减,力道猛增,结结实实的又跟逆麟的长枪碰了四五个回合。
逆麟心中不由一震,他没有想过在中原除了高居云中和四象之外的人物外,居然还有名不见经传的此等高手。而观对方眉目,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突然又想到那个夂反剑的青年,此时会不会已经跑掉了,虽然他也看到了狂罗和臬兀去帮他捉拿那青年了,但是心中还是没来由的现出几分急躁,手下自觉增力招法猛进。
黑衣人气势不变,速度力气同时大增,碰碰碰又单过了四五招,逆麟心下着急,招招见狠,纵横捭阖,大杀大落;
黑衣人紧跟不下,短剑似轻则重,一退两进,劫劫欺身。眼见短剑入围,逆麟一招重劈震得擂台直晃。
黑衣人不得不退,身形转的像一阵旋风,短剑噌的扎进擂台,猛地一下挑起整个板面向逆麟砸去,逆麟一招未收余威未散,上前一步一掌将面板打落,再回手长枪一提过头顶,一掌一枪直指对方,亭亭如松迎客,煞煞如蟒出林。可木板一散,逆麟忽见远处黑影一闪,凌乱的台上空空如也。
“怎么跑了?”台下人忽然反应了过来,那黑衣人居然在挑起擂台木板之后居然转身飞遁了去。一时间不禁噪杂起来。台上逆麟也是一脸错愕,回头看看觇姬,却见觇姬也是茫然的看着自己。
逆麟眉头直皱却没有多话,正欲提枪下擂台,却见击鼓的狂罗不知何时站了上来朝着觇姬嘀咕了两句,逆麟朝台下望去,一时并没有发现书生与那青年的迹象,忽听见觇姬走过来对自己说:“那书生背着那个剑客跑掉了,跑的时候我有注意到,让狂罗和臬兀去追,居然跟丢了。”
逆麟眉头更怒:“狂罗和臬兀的轻功不差,怎么会跟不上那弱书生?”
“那书生看上去笨手笨脚,但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怪怪的。”觇姬有些疑惑道。逆麟忽想起之前自己一枪刺中书生,按自己当时并没有留情的力道,这一枪足以洞石穿金,刺穿三人,枪头在书生肩头竟然只没入未半。也不禁起了些疑心,但仍是不悦道:“好不容易遇到夂反剑,居然还让他跑了,羞煞我也。”
“左军使莫恼,这夂反剑被我收了,想必这家人必回找上门来,不必心急。”觇姬劝道。
“不急?”逆麟咬着牙道:“家父的伤折磨他了七年郁郁而终,堂堂金国烈枪将,最后......”
觇姬见逆麟情绪激动,不得已劝道:“我再让臬兀他们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那剑客的下落。你先守着擂台。”
“不,我也要去!”逆麟怒道。
“将军命你此地扬威,你怎的不分轻重?”觇姬不禁怒斥了一句,随后缓声道:“我让逢敖他们一起去吧。”
“让他们都去!”逆麟虽然懊恼,无奈军令在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着牙。
“行!”觇姬当即答应朝狂罗挥了挥手,狂罗进了后台,不一会儿,一众人鱼贯而出替逆麟寻人去了,逆麟也碍于军令作罢。
上一次金国人跟云中交手战果赫赫,没想到在茅了的这个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连损两大高手,气的完颜宗骨咬牙切齿,直呼无法回去做交代,这次受命扬威就是要主动挑事,向整个江湖扬威宣战,开始报复。
逆麟自知责任重大也不敢依着性子,便提枪又回到了擂台上。擂台上少了人击鼓,似乎安静了许多,也没有人仓促应战了,大家不由的松了口气,也为那个手忙脚乱的书生捏了把汗。
日渐黄昏,书生早已出了城,寻了家医馆,安静的等着大夫的治疗,也就是个乡村里的小郎中,把青年的手臂和腿脚清洗上药了之后,其他的也无能为力了。
书生客气了几句后,便将青年背进了后堂做休息。书生看着气息微弱的青年剑客连连叹气,又拿上脉,仔细的听着,眉头不由的皱了又皱,这一枪力道十足,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看来真的是冲着人命来的。书生又缓缓运功试探青年的气息,发现青年的功法并不寻常,不敢轻易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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