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符合陈留跟梁国栋的职业,他们俩都是化学系高材生,毒鼠强这种东西可能对他俩不是什么问题,况且研究所仓库还失窃,这很符合当下的案情。
“陈留死于胸口的水果刀,一刀毙命,直穿左心室,死亡时间三天前。彭怡在上面写了个备注,说这是现场法医告诉她的初步尸检情况。”楚诺琪看了看,发现报告底下有一句用水笔写的备注。
我很好奇彭怡是个啥样的人,她知道陈留的死可能对投毒案有用,还特意把陈留的报告拿给我。
这说明她内心并不像她的表情那样冷冰冰的。法医这个职业就是恐怖,更何况还是女法医。而且彭怡还是个奇葩,我也不知道她还有啥别的爱好,每天就闷在解剖室里,话也不愿意多说几句。
看不透啊!我踉踉跄跄的往俞自来那边挪,还不停的跺着脚,我现在脸疼腿麻,感觉身体上这两个零部件都不属于我了。
“俞自来咋样了,查出什么玩意儿没?”我一边慢慢挪动脚步向俞自来靠近一边说道。
“我用面部识别系统没有发现梁国栋的身影,我查了他最近的消费记录,都是在超市里消费,也没有买机票高铁票啥的。”俞自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对我说道。
“查这个超市的地址,梁国栋足不出户,活动舒适区就在超市附近方圆500米内,不会离的太远。”我皱着眉看着俞自来说道。
“查到了,超市在北方大道西100号。”俞自来飞快的敲击着他的机械键盘,没过多久便说道。
“俞自来联系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搜寻超市方圆500米的地方,把梁国栋的照片发给他们,让他们看看有没有这个人,走着我们去抓人。”说罢我便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楚诺琪走上来搀着我,时虎和李兴杰在后面跟着,他们恐怕在想让楚诺琪扶我会更好吧。
时虎也很有眼力见,直接坐到了驾驶座上,他负责开车,也是,尼玛现在让我开车还不把车上这几个人都害了!
“铃铃铃……”
“老大,梁国栋的住址查到了,在北方大道东巷二十号。”俞自来收到了派出所的通知,便打电话告诉我。
“时虎去北方大道东巷二十号,梁国栋就住在那。”我说了一句。
我现在只想赶紧的把案子给破了,然后好好回家睡一觉,腿也不麻了,脸也不疼了,而我也困了。
我突然特么有种想让别人再给我扇一巴掌的冲动,让我清醒点,想笑我还尼玛真是犯贱!楚诺琪在车上一直给我揉着腿,所以这腿很快就没事了。
当地派出所已经把北巷围的水泄不通,任何一个出口都有人把守,生怕嫌疑人逃脱。
我们来到二十号,是一栋老房子,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时虎,他领会后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只见在这昏暗的单间里,梁国栋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个啤酒瓶正对瓶吹,周围全是空酒瓶。
派出所民警蜂拥而上准备制服梁国栋,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不要采取行动。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两根出来,递给梁国栋一根,还帮他点上。
“你现在很绝望吧,冲动之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你想帮陈留报仇,因为你爱他,你偶然间知道了他的过去,所以你才会跟他提出来要屠杀整个陈家村的村民,可是陈留早已淡忘了这件事,心里已经不记恨这些东西了,而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肯定很激动吧,因为他也爱你,他不想让你做傻事。”我抽了一口烟说道。
周围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他们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BL。
我又抽了两口烟继续说道:“你一气之下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一刀毙命,当时你就慌了,见陈留倒地不起,你想都没有想就跑出去了,然后像研究所辞了职,五天前的晚上,你盗取了研究所仓库的化学试剂制作了毒鼠强,昨晚你悄悄潜入陈家村,你知道陈家村并没有摄像头,你丝毫不担心会被查出来,你在井里下了毒,如今仇报了,是不是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只能借酒消愁了。”
“没错,是我干的,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就算是我偿还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吧。”梁国栋喝完瓶里最后一口酒后说道。
“谁说他心里没有你,他在死的时候都在为你脱罪。”我听到他这么说后一下就生气了,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说道,“他在你逃走后捂着自己的伤口,强忍着疼痛,用自己的献血沾满手, ww.knsh.o在刀柄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印,他清理了你的指纹,为的就是帮你脱罪营造自杀的假象,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爱你吗?”
梁国栋听完后,瞬间呆滞了几秒钟,眼睛里留下了几行眼泪,过了一会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民警怕梁国栋失控,把他押上了警车带走了。
我和楚诺琪,时虎还有李兴杰也上车回队里。
“队长,你都没看过技术科的报告,你是怎么知道刀柄上的血手印是陈留自己的?”时虎边开车边问道。
“因为习惯,自己拔身上的刀的时候大拇指肯定朝上,是反手握刀,而尸体上的没有二次刀口,证明就只捅了一刀,所以是凶手捅进去的那一刀,而且刀是直立在胸口之上,与地面平行,所以是正手握刀,大拇指应该朝下,所以陈留肯定在手印上做了手脚。他到死都没能阻止梁国栋。”我一点一滴的解释着。
当我们心中有仇恨的时候,要学会去释怀它,告诉自己,也可能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呢,如果这样想的话,就不会纠结这件事了,也不会导致恨的更深了,只不过一笑而过。
BL,GL在中国一直是一个敏感话题,觉大多数人都持反对意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但是,起码我觉得人有自己最基本的自由吧,社会上不允许,所以只能在人前掩饰。
我很难想象他们这几年是怎么度过的,我眼神放空,一直看着窗外,楚诺琪很安静的在一旁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我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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