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邪被笑懵了,愿随心的笑里,包含了太多内容,而且转换的频率太高了,他左思右想,也搞不明白愿随心为什么笑,一时竟呆在那里。
他就站在大门前,还不到十米的距离。
狂风卷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裹挟着锋利的冰渣,扑面袭来,击打在托邪的身上,虽然不会造成伤口,但是那似万千钢针,同时扎在身上的痛苦,立刻将他打醒过来。
托邪立刻按照愿随心的指点,运转起“气质山”法诀,这时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调动,已经彻底固化的业力。
无论他怎么运使法诀,业力都纹丝不动,托邪那心情,沮丧得无法言表,就像是被自己的亲儿子抛弃了似的。
“日了!刚才忘记问愿随心,怎么调动固化的业力了。”
在回想到愿随心嬉皮笑脸的表情后,托邪顿悟了——妹的,被那老货算计了。
托邪不敢继续深入,就缩在大门前面,揣摩怎么运行业力。
马上风则开启了一个球形护罩,写意地站在旁边,迎接风雪摧残。
站了良久,见托邪没有一点继续前进的意思,马上风诧异地询问,“公子,不走了么?也好,就在这里拖过三日,我们就出去。”
托邪垂头丧气地撤掉无像镜法诀,秀给马上风看体内彻底固化的业力,他无精打采的表情,像极了被扒光了毛的鸡。
“哦,是业力固化了。”
马上风的反应很平淡,对修真界的秘密,他了解得不多,所以他虽然和愿随心一样震惊,托邪竟然这么早就修成了业丹,但是他接下来关注的重点,却和愿随心天差地别。
此时,在马上风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万马奔腾,“我的心思,是不是被佛祖开过光啊?怎么我想的事情,都发生了呢?先是诅咒他入不了轮回,他果然就被永久地,挡在六道轮回之外;再是诅咒他,被封在固化的业力内,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端倪,先从他体内的业力,开始固化了。我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也有大根脚、大背景?佛祖你是不是我亲爹啊?看来我以后,要专心致志地,修炼诅咒类的法诀了。”
“公子,你的炼体境界太低,体内经脉不够宽阔、不够强韧,但业力却过早地固化了,不管你怎么催动,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其实,你在体内业力开始液化的时候,就应该停止转化过程。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以后还有得你受的。”
说完,马上风一只手,搭在托邪的肚子上,运使灵力,强势钻入托邪的丹田,硬生生地,将托邪丹田内的业丹,截下来一小块,再将其击得粉碎,并催促托邪,马上将这些碎屑液化掉,好方便使用。
这一击事发仓促,托邪毫无准备,还好马上风下手有分寸,没有伤到他。
不过托邪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丹田这一处的问题,他继续告诉马上风,他所有的经脉里,也都被固体业力堵死了。
这一下,马上风也是挠头不已,想了半天,他对托邪淡淡地说道,“公子,要受点伤了。”
然后他就双手运上灵力,从头到脚,敲打托邪的全身经脉。
反复敲打了不下十遍,虽然马上风拿捏得很小心,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到了托邪的经脉和丹田,才从每一块固体业力上,都敲下了一点碎屑,勉勉强强在托邪的经脉里,给他开出了一条头发丝细的通道,供托邪运行大小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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