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你别忘了,你是我佛教中人,怎可心生外向,反效那反复之人?这么多年来,我们全力栽培你,就换来你这样的报答吗?”阿弥陀佛舒缓了一下情绪,继续呵斥地藏,手指却指向妙善这边。
阿弥陀佛话中所指的反复之人,指的就是当年封神之战后,反出道教,转投入佛教的那些修士,其中就有观音。
地藏收起了手中的法宝,略带愧疚,但平静地说道,“两位教主的知遇之恩,地藏永不敢忘,但今日为朋友之义,弟子亦义无反顾,还请教主成全。”
“想不到这些年来,你反倒与这反复之人相交莫逆,是我们疏忽了对你的管教吗?”菩提老祖感慨道,话中再次带上了观音,却也有着一丝自责,然后,他摊开了手,望着手掌中的那些金身,心下踌躇不定。
“教主,观音虽是后入我教,但她至诚至性,修炼勤奋,修为反而后来居上,到今日,距离成圣只差一步。如今三界六道,圣人、至尊,都在关注观音是否能再进一步。还请两位教主,以大局为重,原谅了他们吧。”
不管两位教主如何愤怒,地藏依然锲而不舍地苦劝,试图动其情、晓以理,来帮托邪和观音脱罪。
菩提老祖遥望向妙善这边,冷冷地说道,“地藏,你可想过,我们会怎么惩罚你?观音必须跟我们,回三十三天外闭关冲圣。活路,我们可以给一条,但你和托邪,只有一人可活,至于给谁,由观音选择。”
“谢教主大恩,不必观音抉择,弟子愿一肩承担,这就沉入这无边业海,还请两位教主,善待托邪。”地藏王诚恳地拜谢两位教主,就要以死,谢恩、谢罪。
阿弥陀佛收拢了手指,拦住了地藏,断然否决道,“这里不是你做主,必须要观音来选择,我们已经答应了你一个要求,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也算是给妙善出了个难题,一个是她挚爱不渝的人,一个是可以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挚友,真的很难取舍。
这边的妙善,还在希冀地望着托邪,全然不理会圣人的话,只等托邪的决定。
见托邪始终不肯答复,她就回答托邪之前提出的问题,想要帮托邪,尽快作出决定,“不屈,我从不考虑,前路有多艰难,只要路上有你,哪怕脚下布满荆棘,身周寒风凛冽,我也走的温暖舒心。”
“魔界再多艰难险阻、魑魅魍魉,至少我们可以在一起。即使你被挟持,我们被分隔开,但至少你和我离得近,我们能经常见到。轮回的距离太远,这么多年的煎熬,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苦等下去了。”
妙善脉脉深情地望着托邪,越说,眼中的水气越重,看来这些年的思念,确实煎熬得她难受。
“妙善,你成不得圣,因为你心中有我。圣人是对的,我真的是你的心魔,是你入圣不可逾越的障碍;我的存在,是对你未来成就的伤害。”
托邪苦恼地看着妙善,有点恨铁不成钢,他第一次觉得,妙善痴情的有点过了,痴情到完全不考虑自己,不考虑她的未来。
如果他们现在撒手就走,必然赔上地藏,这是严重不负责任的行为。
背信弃义的事情,托邪干不出来。
妙善泪眼婆娑,委屈地说道,“不屈,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可知,正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激励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要保护你、帮助你、给你最好的、给你我所有的,所以我只有不停地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和地位,让圣人们看在我的份上,而不能加害于你。”
“妙善,我有件事情,要确认一下,你要如实地回答我。”托邪想要解开心里的谜团,他害怕被旁人听到,就贴在妙善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你尽管问,我对你绝无任何瞒骗。”妙善直觉地意识到,托邪要说很重要的话,就机警地在四周,布置了一道隔音护罩,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隔绝圣人的窥听。
“你全心为我,我很感激。但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汉末,到底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你可知道,如果你不这么做,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托邪一直认为,是妙善将他穿越到汉末,他要了解妙善的目的,才好决定下一步的行止,不过他说的很隐晦,只字未提‘穿越’的事情。
如果妙善没有将他弄过来,根本就不会搞得,像现在这样狼狈,再也入不得轮回,他在二十一世纪,活的不知道有多么滋润。
这么多年,妙善都等了。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要拯救他,为什么不可以等他过完了那一世,再点化他?
所以,他怀疑妙善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轮回到汉末,是地府决定的,不是我要求的。我承认,是我的软弱和疏忽,才导致你被圣人算计,落得这番田地,但这真的不是我本心所愿。请你原谅我!”妙善眼中泪水外溢,哽咽不停,她认为托邪是在埋怨她,委屈到无以复加。
托邪被妙善的回答吓到了。
这么说,他的穿越,不是妙善所为?
他完全相信妙善,相信妙善绝对不会骗他。
那他的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一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