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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书生见了老僧,立刻俯身拜道:“弟子拜见师傅师父!”
老僧伸手将他扶起,书生走了过去,恭敬的侍立一旁。韩无风与黄蓉连忙下拜:“晚辈韩无风、黄蓉参见前辈!”
老僧微笑着将二人扶起,口中说道:“我隐居于此,久不出江湖,不知江湖中出了你们这样的杰出侠侣。”若是别人说这话,韩无风无论如何都会感觉到虚假,可是这话他说出来,韩无风只感到其中的真诚坦然。黄蓉起身时神色自然,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
韩无风拱手歉意道:“前辈恕罪,蓉儿内伤严重,急需医治,为了上山,晚辈曾点了前辈两位弟子的穴道。虽是迫不得已,但也……”
老僧微微摇了摇头:“你做的并无不妥,人命关天,便宜行事也是应当。我几位弟子就是怕我多见外人,怕我给人治病,这才百般阻拦。唉,我只愿能够多救几条人命,他们却总不如我意。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吧。”
在一灯大师的带领下,几人向小庙深处而去。
“这庙宇外面看起来小,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韩无风暗道。
众人走过一条青石小径,又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三间石屋前面,推开屋门,屋中还坐着一个僧人。那僧人模样与中原人大不相同。
一灯大师坐在蒲团上面,旁边的小沙弥给韩、黄两人也拿了蒲团,一灯大师示意两人坐下。书生与小沙弥则站在他的身后,神情恭顺。
“你们是来求医的吗?我看小姑娘神色有异,气血凝滞,内伤如此之重,当世之中,能伤人至此的可不多见。”一灯大师审视黄蓉一番,惊讶的说道。
黄蓉见他态度和蔼,言语慈祥,宛如至亲长者,心底对他也起了亲近之感,便说道:“伯伯,我被欧阳锋打伤,来求伯伯治病,那渔樵耕读四人偏偏不许,总是为难我,否则早就见到伯伯了。”
一灯道:“我就料到如此,唉,小姑娘莫生气,待会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对了,你为何称我为伯伯?”
黄蓉说道:“我爹爹是东邪黄药师。”
一灯道:“原来是药兄的女儿,细看一下,你眉目与你爹爹倒有六七分相似。当年华山论剑时,你爹爹尚未娶亲,二十多年一晃而过,你都这么大了。旁边这位少侠是?”
黄蓉道:“他叫韩无风,是我未来的夫婿。”
一灯笑道:“药兄好福气,女儿聪明可爱,女婿武功卓绝,后继有人了。对了,你刚才说被欧阳锋所伤,到底怎么回事?”
黄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从太原起兵到铁掌峰大战,一件事情都没有落下。她声音清脆,思路清晰,一件件说来好像小说故事一样,大家都被她的言语吸引。韩无风在一旁暗暗纳闷,心道:“蓉儿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为何见了一灯大师之后说了这么多?”他不知道,一灯的和蔼亲近让黄蓉有了见到亲人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想多说一些话,将心底的委屈也倾诉出来。
众人越听越震惊,一灯还没什么变化,书生却如看鬼魅一样盯着韩无风,他之前虽觉韩无风武功高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够打败欧阳锋,并在欧阳锋和裘千仞的联手之下断其一臂。更让他吃惊的是韩无风以一家之力起兵抗金,须知军国之事关系重大,与武功无关。当年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但抗金遗愿仍未完成。
一灯听黄蓉说完,拉起她的手,说道:“孩子,不用怕,放心好了,伯伯一定把你治好。”这股关切不同于黄药师,也不同于韩无风,竟让黄蓉有种大哭的冲动。
韩无风起身拜道:“大师肯出手,晚辈感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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